亲宝小说>都市情感>温柔病>第26章 

  鬼使神差地说那么一句,幸悬自己都很意外,不准点吃饭怎么了,平常他自己都不见得在乎。

  可是这件事发生在季绎身上,就是让他觉得不舒服,一定要提醒一声才行。

  其他人睡到下午才醒,七嘴八舌在大群吹牛逼唠嗑,有人一不小心说了昨夜宵夜的事,引起群愤。

  余维直:[好啊!你们瞒着我们出去嗨皮?!@季绎,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宝了你说!]

  谢南章:[我还想问呢,傅学姐昨晚有话剧公演,你们怎么没来?]

  岳从容:[孩子看不懂话剧,不过宵夜我可以,为什么不喊我!!@季绎,伤我心,原来你也可以跟人出去宵夜。]

  “?”学渣三兄弟都乐了。

  约季绎,那不是一约就来。

  幸悬:[你们都退下,我才是他最爱的宝,对吧宝?@季绎]

  季绎看到幸悬的骚话,出来得很快:[啊?什么时候的事?@幸悬]

  幸悬:[昨晚,你不会不认账吧?嘴唇上还有咱们犯罪留下的证据。]

  季绎(有对象版):[彼此彼此,你在我身上啃的痕迹,今天又红又肿。]

  学渣三兄弟连发了几条哈哈哈哈。

  其他人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啊这是?!

  余维直:[我去,我和老岳就一个晚上不在,你们这发展的速度有点快啊?]

  幸悬继续搁那儿嘴炮:[发展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了,刺激不刺激,意外不意外?]

  余维直:[真……真的假的?]

  岳从容:[????]

  谢南章良心发现,公布真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哈哈哈,其实他们就是打了一架而已,悬哥嘴唇磕破了,学霸手腕被悬哥咬伤了。]

  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谢南章咧着嘴发现,他悬哥说骚话是有点段位的。

  余维直:[沃日,下次说话麻烦说清楚点,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

  岳从容:[我都准备好道喜了,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做的。]

  季绎(有对象版):[真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幸悬趴在床上嘎嘎笑,扣字发送:[你们好配合哦,人类高质量朋友。]

  他还以为他们这样没心没肺瞎胡扯,好学生会不习惯。

  看来嘴炮,是人类共同的特质。

  岳从容:[可是你俩打架的消息,放到整个清中也很炸裂。]

  余维直:[那是相当炸裂。]

  幸悬:[闹着玩罢了,真打了这个群还能存在?]

  季绎(有对象):[你是真打,我没有。]

  幸悬:[草你,就让了我一下,你非要昭告天下是吧?]

  季绎(有对象版):[你确定就一下?]

  其余人插不上话,默默看他俩抬杠。

  都说季绎清冷寡言,那是他们没在这个群待着,这不也挺骚的。

  在群里聊着,幸悬忽然收到季绎单敲,对方问:[在干什么?]

  幸悬趴着大胡萝卜,昏昏欲睡,回:[准备午睡。]

  季绎发了个午安的表情包过来。

  幸悬惊了,看着莫名好笑:[你,很严谨。]

  季绎手机里,竟然有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包,幸悬匪夷所思。

  季绎(有对象版):[应该的,小心对待总不会错。]

  很好,很符合学霸的人设,幸悬笑着放下手机,呈大字型摊开,午睡。

  下午三四点钟天气不是很热。以往这样的下午,幸悬会出门溜达一圈,今天也是,身边还跟着一个骑自行车的小鬼。

  他也不是步行,脚下踩着平衡车,风驰电掣。

  “哥哥!我追不上你了!”小鬼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幸悬摘掉一边耳机,在路边停下来等待,等小鬼到了冷声:“让你先跑五十米。”

  小鬼紧张地一蹬脚踏就上路。

  然而谅他骑得再努力,哥哥追上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们这边小区很大,幸悬家是独栋,坐落在比较边缘的区域,绕过半个小区来到公共活动区,球场上很热闹。

  幸悬围观片刻,犯了球瘾,把平衡车交给弟弟照看:“我去玩会儿,你看东西。”

  “哥哥给我五块钱。”小鬼拉拉他的衣服,趁机敲竹杠:“我想吃雪糕。”

  十分钟后,幸悬在球场驰骋,小鬼在球场边吃雪糕。

  一直到夜幕降临,家里做好晚饭等不到他哥俩回来,只好打电话找人。

  “这么大个孩子了,天黑了都不知道回家,带弟弟出去也不跟家里说一声,打电话还半天不接,家里都快给你急死了。”

  “……”幸悬一回到家,立刻受到幸思远的迎面炮轰。

  他当然不在乎,放好平衡车就上了楼。

  “下个月就十八岁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做事一点轻重都没有,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幸思远继续啰嗦。

  “思远,不要说他了,有事吃完饭再说。”幸太太劝丈夫,万一把孩子心情说不好了,晚饭都不吃。

  那倒不会,幸悬打球打得特别饿,晚饭他肯定吃。

  “你弟弟才六岁,以后带他出去你看好点。”幸思远等长子下楼吃饭,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你不会给他买个小天才手表?”幸悬说道。

  “他不会用,有手表只是方便联系,如果遇到坏人,你忙着玩别的一时没注意,他被人抱走了怎么办?”幸思远耐心说。

  “那你买条铁链拴着他得了。”幸悬逼逼:“说的我小时候你就认真看似的,我还不是自己一个人玩?!你怎么没担心过我被抱走?”

  幸思远:“……”

  是,他和苏安酒离婚那会儿幸悬也才五岁,直到孩子十岁他才再婚,中间那几年确实没怎么好好陪伴幸悬。

  幸思远想半天说:“那不是你聪明伶俐吗?你弟弟没你机灵,很多事教半天不会。”

  幸悬哼了声,无耻家长。

  “他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给他买点吃的就跟人走了。”所以哥哥带弟弟出去这么久,幸思远就很担心哥哥粗心看不好。

  “那你让他以后别跟着我,别让我带他玩。”幸悬丢下一句,埋头吃饭。

  吃完就扔下碗筷上了楼。

  他知道幸思远说得对,但他就是气,就是郁闷。

  幸悬:[烦!]

  发完之后,幸悬发现自己错群了,不过算了。

  季绎对他设置了特别提醒,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条信息。

  幸悬很快收到了新朋友的关切问候。

  季绎(有对象版):[怎么了?]

  紧接着,对方又发来第二条:[可以语音说吗,我现在不方便打字。]

  幸悬愣是被转移了注意力:[您在干什么?]

  季绎:[洗澡……]

  “?”幸悬无比震惊,带着一肚子疑问弹通话过去,接通立刻问:“您洗澡还拿着手机,干嘛呢?自拍啊?”

  季绎笑了:“我没这个爱好。”

  幸悬:“那?”

  “只是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恰好看到屏幕亮了。”季绎顿了顿,轻叹:“没办法,视力太好。”

  “是呢,双S级,我好嫉妒。”幸悬啧啧,接下来安静的几秒钟,他果然听到了洗澡水的声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洗澡的时候,天塌下来我都不管。”

  所以……季绎会及时关心他,就很匪夷所思好吗?

  季绎:“嗯,我们不一样,你烦什么?”

  幸悬沉默片刻,忽然觉得自己烦的事情很鸡毛蒜皮,非常幼稚,好像不值一提。

  “没什么……”他难得羞涩,不久前还向季绎得瑟有弟弟,现在又开始吐槽岂不是打脸,他想找个由头挂掉电话。

  “不是吧?别吊我胃口,你现在不说我晚上肯定会睡不着。”季绎站在花洒下,为了接电话而调至最小的水流,温柔地落在他肩上。

  “会吗?”幸悬腹诽,您也这么八卦,然后轻咳一声:“其实真没什么,就是带我弟出去溜达,很晚回来,被家里骂。”

  “这都要骂?”季绎诧异。

  “啊,我没跟家里说,消失了一下午,还不接电话。也没认真看孩子,他六岁,很笨。”幸悬数着数着,声音小下去:“好像确实是我不对吧,但是我爸因为这个骂我的时候,我还是很气,我小时候都是自己玩,也没人认真看我。”

  “我知道了,”季绎认真听完,隔着电话都感受到了幸悬的委屈,他很想抱抱对方,但现在只能用声音安慰一下:“这件事得分开说,你没细心看顾弟弟是你不对,但是他们没有正视你的委屈,是他们不对。”

  幸悬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是吧。”

  “嗯。”季绎应了声。

  “我知道自己有错,但还是有情绪,”幸悬闭上眼:“控制不住脾气,然后会想自己是不是很差劲,没良心?”

  他不知道。

  人不跳出熟悉的环境,很难承认自己被过度宠溺。

  “幸悬,有情绪很正常,我猜,你小时候埋了很多问题,到现在都没有被解决,他们骂你只是单纯针对一件事,而你不爽则是联想到了过去。”季绎缓缓说:“被亏欠的一方才会对过去耿耿于怀,而亏欠者通常避重就轻,不愿提及。”

  “倒也……没有亏欠那么严重。”幸悬听完之后,一蹦从床上坐起来,就感慨,这种事果然就应该找季绎说。

  “哦。”季绎也觉得自己用词不当,太过尖锐,没办法,他面对幸悬就会很护短。

  “可能是普遍现象吧,家长上了年纪才知道认真养孩子,头胎活该是试错牺牲品,算了,我在说什么呢……”幸悬抓头想想,如果幸思远像对小鬼一样对自己,他会疯掉。

  “差距很大吗?”季绎皱着眉,心又提了起来。

  “没有,已经力所能及对我好了。”幸悬说。

  “那就好。”季绎愿意相信,毕竟他看到的幸悬就是骄纵自由的,可能是生活中的一些小问题,他说:“家人嘛,互相迁就一下,你也肯定有做错的时候,没准大家也包容你很多。”

  幸悬还算有自知之明:“那倒是。”

  季绎笑笑:“嗯。”

  幸悬逼逼一通爽了,才想起来人家季绎还在洗澡,他挺不好意思地说:“你还在洗澡对吧,那我不打扰你了,回聊。”

  电话一挂,声音戛然而止。

  可是在这间密封的浴室里,仿佛还回荡着幸悬抱怨的声音。

  季绎回味这次特殊的经历,浑身还是酥酥麻麻的,连头发丝都轻飘飘。

  花洒被人重新调了一个档位,流水哗啦啦地喧哗起来,几声喘息在流水声中若隐若现。

  幸悬房间,小鬼端来一盘水果敲开他的门:“哥哥,吃水果。”

  “嗯,放桌上。”已经被哄好的少年,脸色如常,看起来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幸思远觉得长子暴躁是暴躁了点,但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又阳光灿烂。

  “给你钱带弟弟去逛街,去不去?”幸思远又用杀手锏收买哥哥。

  幸悬瞥他一眼:“有钱干嘛不去?”

  幸思远笑起来,钱串子也有钱串子的好处……

  幸悬收了钱,一肚子心眼,既然幸思远嫌弃他一个人看不好弟弟,那他就花幸思远的钱,再请一个人来帮忙看。

  幸悬: [哥们谁有空,出来给我带孩子,酬劳二百。@全体成员]

  幸悬习惯发在列表第一个群,然后发现自己又又又错群了,不禁骂自己瞎。

  余维直:[???悬哥疑似被盗号了?]

  谢南章:[噗,是他弟弟。这钱我赚不来,带孩子太累了。]

  幸悬:[你没空就闭嘴,不要影响其他人应聘@谢南章]

  孟桐云:[我来我来,这200我赚了!不过我还没起床,金主爸爸等等我。]

  幸悬:[爸爸等你。]

  孟桐云:[给我报销餐费和交通费。]

  幸悬:[做梦。]

  孟桐云:[奸商,300给不给不给拉倒!]

  季绎(有对象版):[我200就行,选我。@幸悬]

  孟桐云:[??喂?]

  幸悬笑得满床打滚:[好好好,你被我司录取了!@季绎]

  孟桐云:[天呀,为什么这种垃圾岗位也有人抢?痛失二百!]

  幸悬:[该!]

  幸家兄弟俩穿戴整齐,背上了背包,却待在客厅里没有出去,幸思远问:“怎么还不出发?”

  “朋友开车来接。”幸悬抬了下头说。

  “社会上的朋友吗?”幸思远多问一句,如果是同龄人应该还没有驾照吧。

  幸悬摇头,耐着性子解释:“年级第一,他家司机开车,放心了吧?”

  “哦哦。”幸思远闻言放心了,问问是应该的,哥哥就总是这样不耐烦。

  “幸悬,我快到了。”季绎发来一条语音信息。

  “小鬼,走。”幸悬点开听完,站起来拍拍弟弟的脑袋。

  然而小孩腿短,高挑腿长的哥哥嫌弃他走得太慢,直接弯腰伸手捞起来就走。

  “爸爸拜拜,妈妈拜拜!”

  “拜拜!”

  弟弟超级喜欢哥哥,周六日总想跟哥哥一起玩。

  今天无比高兴。

  季绎站在车旁等候,无意间一抬眸,仿佛看到了幸悬以后当爸爸的样子。

  愣了两秒,他心中一动,快步流星走到对方身边:“这就是弟弟呀,重不重?”

  “你试试。”幸悬把弟弟往对方怀里一塞,龇牙甩甩手。

  “还行。”季绎温柔地抱着小朋友,摸摸对方的脸:“嗨,跟哥哥说,你叫什么名字?”

  幸悬:“喊阿绎哥哥,自己说。”

  “阿绎哥哥,我叫幸遇君。”弟弟看着帅气又温柔哥哥,轻车熟路地自我介绍:“遇见的遇,君子的君,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季绎惊讶这小孩不怕生,笑着说:“你爸爸妈妈感情很好,用你的名字来纪念遇到彼此,同时也是对你以后感情的祝愿。”

  小鬼眨眨眼,半懂不懂。

  “他不怕生?”季绎朝幸悬笑问。

  “不怕。”幸悬回答:“像你这样的哥哥他见过好几个。”

  也是,季绎马上想起幸悬在群里招聘的骚操作,一起带孩子这事,他有点吃醋了,就问:“以后这项业务我能不能承包了?”

  “承包?”幸悬觉得很奇怪,想不通,不过没差:“你高兴就好,别涨价就行。”

  “不涨价。”季绎又摸摸小朋友的手,胖胖的,他说:“我挺喜欢小孩子的,毕竟独生子女,羡慕你有弟弟。”

  “是吗?那今天他就交给你了。”幸悬偷着乐,打开后排车门,弯腰坐进去:“让他坐中间。”

  “嗯。”季绎先把小朋友送进车里,自己再上来,三个人并排坐在一起,然后问:“你们想去哪里玩?”

  “去电玩城吧?”幸悬考虑了一下说。

  小鬼很积极:“好!”

  季绎轻轻一笑:“可以。”

  电玩城,幸悬轻车熟路地换了一堆游戏币,分了一半给季绎:“我自己玩,你带他玩,可以?”

  季绎还能说什么呢?

  “可以。”他点点头。

  幸悬满意地端着自己的游戏币去玩了,而季绎头一次来,很陌生,他先跟着幸悬看看。

  “让我弟教你。”幸悬说。

  小鬼很上道,立刻帮忙投币,指点江山:“哥哥摁这里,还有这里这里。”

  “好的,”季绎说:“谢谢。”

  这些机子都不难玩,确实看一遍就上手了,季绎玩得还挺好,然而小鬼一碰就挂掉。

  听到隔壁频繁回老家的声音,幸悬偷笑。

  季绎笑看他,很阿Q精神:“出来玩,高兴就好。”

  “……”幸悬突然想到,花的是自己的钱,干。

  一会儿小鬼东张西望,扯扯季绎的衣服说:“哥哥我想要娃娃。”

  季绎摸摸他的脑袋:“好,带你去剪娃娃,给你赢个头最大的。”

  “那有点难。”幸悬实事求是地说一句,以小博大的事情,商家不会那么容易让人得手的,不然得亏死。

  “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季绎说。

  “……”幸悬暗暗草了声,又被秀到了,不过一个游戏币换一个大娃娃,真的过瘾,他跟上去看。

  最大的娃娃机面前,人烟稀少,这玩意儿太难玩了。

  季绎投了个币,第一次是交学费,熟悉操作,第二次就成功剪下来一个,个头比幸遇君小朋友还高,目测有一米多高。

  “耶!”小鬼高兴得哇哇叫,等工作人员帮他取出来,立刻不撒手地抱着亲。

  “谢谢哥哥。”幸悬提醒他。

  “谢谢哥哥。”小鬼仰头说。

  “不客气。”季绎转头问幸悬:“给你也剪一个?要吗?”

  幸悬脱口而出:“要啊,拿去卖也值不少。”

  季绎的脸马上黑了,警告:“不准卖,送你的。”

  “行行行,我搁床上当抱枕。”幸悬说,正好大胡萝卜有点残了。

  季绎投币的手一抖,差点没投进去。

  这个小失误,遭到幸悬的疯狂嘲笑:“就您这准头,刚才不会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吧?”

  “你说呢?”季绎投好游戏币,甩甩手收拾心情,幸悬那话给他说激动了。

  半晌,他有条不紊继续操作,很快又剪下来一个。

  旁边围观的人都看傻眼了,怀疑跟他玩的不是同一个机器。

  “帅哥,能不能帮我们也剪一个啊?!”旁边有人大胆地请求道。

  季绎抬头看过去,对那个请自己帮忙的人歉意笑笑:“不好意思,我不想剪了,帮不到你。”

  对方一脸失望,但也没有纠缠。

  季绎拿到娃娃,转手送到幸悬怀里,再次警告:“不许卖掉,送给你的。”

  “嗯。”幸悬抓了抓娃娃耳朵,触感和质量还挺好:“谢了。”

  “谢谢谁?”季绎还挺想再听一遍谢谢哥哥。

  幸悬懒得理他,这人想当哥想疯了啧啧。

  他刚才听到有人请求季绎帮忙,却遭到拒绝,于是他随口问:“你干嘛不帮一下,是不是害怕没完没了。”

  假如自己有这能力,他大概会选择帮几个。

  季绎看着幸悬,摇摇头:“温柔有限。”

  只想留给特定的人。

  “……”幸悬立刻作颤抖状,扫扫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天呀,不是很习惯他们学霸的说话方式。

  “再给你抓点好看的,个头比较小的,不然太大了房间放不下。”季绎好笑,接着兴致勃勃地说。

  “还抓啊?”幸悬古怪地看着他,分外不理解: “这会儿就不温柔有限了?我该说很荣幸吗?”

  季绎笑笑不语,心想:是我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