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16号情人>第07章

  新生军训结束时的闭幕仪式顾景淮并没能准时出席,顶着太阳熬过了前面冗沉的领导发言,直到仪式接近尾声时,知晏才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

  他比周围的人都高,宽肩窄腰,被一身军装衬得禁欲而危险。顾景淮刚坐下,镜头便适时地对准了他,荧屏上清晰地映刻出Alpha深邃的五官,他显然是刚从会议桌上下来,衬衫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喉结微微滚动,眉目凛冽,俯视众人。

  自上次在酒店见过之后,知晏已经十多天没再见过他了。耳畔是顾景淮精简的训话,整个操场上鸦雀无声,那些浮躁和不耐似乎都随着他的出现安静下来,知晏听见小卷毛轻声在耳边吐槽:“啧啧,这就是顶级Alpha的绝对压制力。”

  A市的夏天热浪层叠,知晏还不习惯这种气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上的婴儿肥也没了,显得眼睛更大。他听着小卷毛的这句话,好像被夸的是自己一样,得意地挑眉:“那是当然。”

  顾景淮大概真的很忙,闭幕仪式还没结束时他就被副官叫走了。知晏和小卷毛随着大部队离开营地时也没再见过他一眼,小卷毛看他这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吐槽道:“你干脆留在这里算了。”

  知晏一愣,反问道:“可以吗?”

  小卷毛翻了个白眼:“醒醒!你还是先想想剩下的两个月你要住哪里吧。”

  他们这批交换生因为人数较少,所以学校并没有集中安排宿舍,小卷毛住在A市的姑姑家里,知晏举目无亲,目前还没个着落。

  “租房子吧。”知晏想了想说道:“D区那边房租还不算贵,就是治安差了点。”

  后面小卷毛又约他明天下课去电玩城,可知晏已经接了个会场翻译的活动,便拒绝了他。

  翌日,知晏下课时已经晚了十分钟,他慌乱地收拾好书包就拿着资料往会场赶,好在负责人没怪他,拿了套明显不合身的西装给他:“一会儿有人带你,别乱走。”

  知晏点头,在厕所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不少穿军装的人在会场里进出,他心里一跳,忽然觉得说不定今天会在这里遇见顾景淮。但他没有时间多想,穿上大了一个号的西装就跟着负责人进了场。

  这种会场的翻译自然有更专业的人来做,但有个笔录翻译员临时出了岔子,这才让知晏顶上去的。

  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一个Alpha议员的身后,认真地在电脑上记录会议内容。中场休息时,议员转过头来对他说:“辛苦了。”

  知晏受宠若惊,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那议员温和一笑,他身上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笑起来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知晏愣愣盯着他的侧颜,忽然走了个神,想起顾景淮来——记忆闪过他偶尔少得可怜的零星笑意,顾景淮板着脸的时候难免显得冷淡又不好接近。可知晏不懂他那些藏在眼里的深不可测,十八岁的少年凭着一腔炙热莽撞地喜欢他,经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顾景淮竟然也没怎么生气,只是偶尔会动手‘惩罚’他。

  “怎么了?”议员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知晏回神,忙说:“没什么......”他暗暗吐舌,怪自己分心得不是时候。

  会议结束时外面的天都黑了,知晏手里被刚才那个议员塞了一张名片,对方说他的水准很好,问他接不接外文文件的翻译。知晏没给他答复,只说再看,他跟着别的翻译员一起出门,被夜晚的凉风吹了个哆嗦。

  会场外皆是豪车,载着归人回家,眨眼就只剩知晏和保安在门口一起大眼瞪小眼。

  他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纤瘦的身板套在西装里,整个人靠在立柱旁边躲风,冷得脖子微缩,四处张望的模样活像只没人领回家的可怜小狗。正在知晏准备去找个公交站台的时候,身侧的立柱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不容不说地将他拽过去了。

  “唔!”知晏微惊,随即嗅到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顾景淮!”

  蒙在他眼上的那只手撤开,面前的人果然是顾景淮。

  “没大没小。”顾景淮松开他,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之前开会的时候顾景淮就看见他了,只是他人在二楼,周围又都是要员,连让副官下去确认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知晏的开心喜形于色:“我在这里做翻译,临时的,我刚才还在想会不会遇见你呢,哈哈哈,我运气真好!”他自说自话,没让人问就交待了个彻底,随后竟然十分自然地牵住了顾景淮垂在身侧的一只手。

  顾景淮的手心微微一凉,被塞进来几只细软冰凉的手指,他眯了眯眼,没躲开也没牵住。

  这个少年好像总有这样的魔力,待在他身边便能获得片刻放松。

  “明天有课吗?”顾景淮忽然问道。

  知晏摇头,说没有。

  有了上一次被弃于酒店的经验,以防万一,顾景淮又问道:“兼职呢?就是你那个什么见鬼的小时工......”

  知晏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些什么,他像是生怕被顾景淮看见一样,捂着本子看了一眼:“唔......明天还没来得及安排。”

  顾景淮当机立断地说:“那就别安排了。”他收拢掌心,将那几只自投罗网的手指牵住:“去我家。”

  ***

  知晏仅有的单薄接吻经验全都来自于顾景淮。

  顾景淮是个好老师,可他是个笨学生。直到现在还只会一味地叼着对方的嘴唇吮吸,换气时会呛到口水,笨拙地将舌头伸进去时会碰到牙齿,简直糟糕透顶。可大概他在糟烂的吻技里注入了魔法,顾景淮并不觉得讨厌和不耐烦,他把着少年的细腰缓缓丈量,半响,推开亲得正起劲的人,说:“怎么瘦了?”

  知晏的唇上全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口水,他跪坐在顾景淮的腿上,身下是一张大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啊?”

  顾景淮用遥控打开房间里的灯,从刚才进门开始知晏就跟讨食的小狗一样不断往他身上蹭,顾景淮原本没想这么快把他带到床上的,可在少年用喘息而急切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想你’的时候,他竟然从那里面听到了一丝委屈,于是便不想再忍了。

  顾景淮的眉宇间仍是冷淡,除了被啃了一嘴的口水以为也没什么情动的样子。

  知晏忘了他问的是什么问题,房间里的灯太亮,他很快就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这是顾景淮的卧室,装潢简单,用色大胆,墙壁上挂着些中世纪风格的壁画,内容有些血腥。书架上还有几个鱼骨模型和动物标本,知晏无法想象睡在这种环境里是什么体验,他看了一圈后评价道:“你真变态!”

  想来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土包子这么形容,顾景淮也不知何时习惯了他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问他:“害怕了吗?”

  哪晓得知晏回身往他怀里一扑,笑容灿烂:“我喜欢!”

  顾景怀稳稳地接住他,漫不经心道:“喜欢就送给你。”

  知晏微微睁大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顾景淮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喜欢’是指‘变态’的自己,而不是那些变态的东西。心下顿觉有些满足,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人拎下床:“去洗澡。”

  知晏光着脚站在地上,两只袜子不知道刚才蹬在哪里去了:“不做吗?”

  顾景淮皱眉嫌弃地说:“身上不知道是哪个野Alpha的味道,先去洗干净。”

  知晏抬起胳膊嗅了嗅:“有吗?明明只有你的味道啊......”

  “去洗澡。”这次顾景淮用了命令的口吻,知晏一点也怵他,走上去亲在他的唇角,很轻很快的一下:“我马上就洗好了,等我!”

  那种该死的,熟悉的错位感又一次来了——明明刚才像个急色鬼似的人并不是自己,怎么现在被说得他好像是个急不可耐连洗澡都等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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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晏虽然很迟钝,可他在某些方面的直觉异常敏锐,比如现在,当顾景淮开着灯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扩张他的身体时,他觉得顾景淮就是在故意惩罚自己,虽然他并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此也更加不清楚顾景淮是要将前几次攒的账一笔清算。

  “唔.....啊....顾景淮.....可以了......”知晏的两条腿被折在胸前,袒露着肚腹任人揉捏,身后的穴口里已经加到了三根手指,不受控制流出来情液沾湿了床单,前端的性器孤零零地挺立着没人抚慰。

  他被吊在一个临界点上,不上不下,难受得直呜咽。

  “呜呜......求你了,我错了呜呜呜呜.....”知晏哭得双眼发红,乳粒也被玩弄着,顾景淮恶劣地用他身体里那些水抹在乳头上,让它看上去像是某种水嫩嫩的果子。

  粗粝指尖刁钻地按在敏感点上,力度说得上轻柔,可知晏更难受了。

  “怎么这么湿?”顾景淮明知故问道:“嗯?”

  知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脚趾因快感而微微蜷缩,他湿漉漉地看着罪魁祸首,天真而直白地说:“因为我想要你。”

  “......”顾景淮原本觉得自己还能忍,可少年这话一说出口,他的声音就哑了,下身也涨得要爆炸:“想要我?要我的什么?”

  知晏便止住哭泣,颤巍巍地用脚掌隔着裤子踩住他双腿间怒涨的性器:“要这个。”

  顾景淮呼吸一窒,眼里的神色都变了,那里面骤然涌起些暴虐和疯狂,而知晏还一无所觉,他用哭得一塌糊涂的嗓子软乎乎地说:“要这个插进来。”

  “骚货。”顾景淮的长指在穴口重重戳刺几下,在知晏尖叫着高潮时猛地抽出手,换成硬挺勃发的性器狠狠地撞进去,里面的穴肉便如同旱地逢甘霖般顺从地裹上来,知晏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他断断续续地喊顾景淮的名字,却被对方粗暴地用手指堵住了唇舌。

  “不准叫我的名字。”顾景淮沉着眼,粗硕的凶器上带着勃勃跳动的筋脉要往更深处的禁地里闯入。

  知晏接连被抛上第二个欢愉,爽得浑身发抖,哭着哀鸣:“先生......唔啊!轻一点先生.....轻....”

  生殖腔的端口已经被撞开一条缝隙,不断推挤的炙热甬道是帮凶,顾景淮要用十万分的精力才能克制住本能的欲望——射进去,成结,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beta怀孕,让他变成只知道摇尾乞怜的欲兽,让他知道擅自接近魔鬼的后果是什么。

  他的理智和疯狂阴暗的本能在较劲,眼眸深邃似海,在少年哭泣的呻吟里左右摇摆。

  “先生....慢一点呜呜呜,求你了.....”知晏无处安放的手松开了床单,伸手要他抱:“慢一点好不好......”

  顾景淮见他实在哭得可怜,终于大发慈悲将他抱进怀里,坐起来的时候性器不可避免又深入进去,他暂时没动,知晏紧紧攀住他的肩,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半响又闭着眼去寻他的唇,吻到以后终于平静下来,夹着屁股里的那根大凶器缓了会儿,抽抽噎噎地说:“动一动嘛。”

  真是......不知悔改,助纣为虐!

  顾景淮这次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急风骤雨地弄了一回,最后射在了少年的肚子上。结束时知晏昏睡过去,满身欢愉痕迹,像个被弄坏的布娃娃。

  这体力,顾景淮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床上乱得可以,顾景淮的洁癖发作,抱着昏睡的人去客房睡觉。他最近的睡眠质量很差,但今夜抱着个人竟然安眠一晚,或许是他睡得太沉,夜里知晏发起了烧他也没察觉,第二天早上还以为自己抱了个热水袋。

  “醒醒,”顾景淮拍了拍他的脸,“知晏,你生病了。”

  知晏迷迷糊糊醒过来,要往他怀里钻:“冷。”

  他都烫成这个样子了还喊冷,顾景淮打开灯,看见少年的脸颊被烧成滑稽的高原红:“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知晏听到‘医院’两个字时微微清醒,很抗拒地说:“不去医院,我没生病。”他展现出少有的固执和任性,明明烧得眼睛都睁不开,却还在说:“你抱着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条理还很清晰,要‘抱着’,要‘一起睡’。

  顾景淮不吃他这套,强硬地将人从被窝里拎起来:“不要啰嗦,赶紧穿衣服。”顾景淮单身这么多年,根本就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性子,看见少年赤条条地站着发抖时才意识到他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当即有些手忙脚乱地拿被子给他披上,但口吻还是硬邦邦的:“站着别动,我去给你找衣服。”

  昨天那套西装根本不能再穿,顾景淮好不容易在衣橱里找了几件因为码数不合适而闲置的衣服,等回到客房一看,差点给他气笑了——少年披着被子,像只呆蠢的笨鹅,但竟然很灵活地在房间里辗转挪移,不知道在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你看,我很健康,我没生病。”知晏踢了踢腿,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病,他站在房间中央,忽然福至心灵:“你不信的话,我给你打套军体拳吧!”

  ......谁要在一个情事稍歇的清晨看着烧成傻子的beta打一套军体拳啊????

  顾景淮此刻只想拎着他抖一抖,想看看到底可以从他脑子里抖出几升水来。

  救命!本来只想爽完就跑,怎么越写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