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姜自盼什么都没做,好心“提醒”了边应漓一句,就走了,只留边应漓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从床上跳起来,暗骂自己呆,然后打电话让自己的助理给自己带一套衣服鞋袜来。
再见自然是在姜自盼的预料中,也是边应漓的计划。就算知道对方图谋不轨,姜自盼却没有很疏离,甚至还把自己的和另一位客人的见面先推脱掉。
这次,边应漓没有遮住脸,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穿着极具诱惑的透视装。姜自盼看着面前这张娃娃脸,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问道:“要什么?”
边应漓把咖啡举在面前嗅了嗅,不满意地撕了好几颗奶油球扔进去,搅了搅,但不喝。
“我要什么?”边应漓端着咖啡杯笑,狡黠地眨了下眼睛,“您的朋友让我在房间等您来,难道不是你想要什么吗?”
姜自盼放咖啡杯的手一顿,不得不再次抬眼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边应漓和姜自盼以往放在身边的小男孩都不同,他没那些男孩子白嫩,也不像那些男孩子一样永远带着精致的淡妆。五官线条分明很硬,尤其鼻梁眉骨高且深邃,不太像东亚人种,却偏偏因为脸型发型和大眼睛的原因显得有些稚气。
客观来说,他长相确实不属于姜自盼一贯偏爱的那种,但是天真得诡异,又莫名的神秘。吸引人的是一种气质。
“我记得,两周前,你一直在抢我的东西,”姜自盼今天戴了一副金边眼镜,边说边推了一下,“同样地,那天晚上又出现了,还是你的‘个人秀’。”
边应漓不否认,只看着姜自盼刚刚推眼镜的左手,眼神好像有些痴。
姜自盼看见他眼里有种痴狂,好像还有几分迷醉,不禁皱了皱眉:“名字。”
边应漓笑着看向他的眼睛,笑得干净又炽热,仿佛捧出了满腔爱意。
另一双眼睛从姜自盼眼前一闪而过。
“你呢?”边应漓放下咖啡杯,不回答偏偏还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套路?还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反复凑到他面前,用幼稚又低劣的手段接近自己?
姜自盼虽然对他有一些兴趣,但此刻也没了耐心,起身就要走。
边应漓眼疾手快抓住姜自盼一只结实的手臂:“边应漓。旁边的‘边’,回应的‘应’,漓江的‘漓’。”
姜自盼垂首看着自己被抓紧的胳膊,不动了。
边应漓笑嘻嘻拉他一下:“先生,您贵姓?别总是留个背影给我啊,咱们坐下慢慢聊嘛。”
姜自盼就坐了回去,身边的助手替他递上一张名片。
边应漓站起来双手接过,坐下,歪着头看,嘴里念了出来:“姜。”然后正视对方,“辛而不荤,驱邪避恶,生唤熟食。我最喜欢这种又辣又暖的味道了。”
姜自盼没理他,只是一直在观察他。
是的,观察。像一只潜藏在黑暗中伺机捕猎的强健公豹,用一双美丽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场景。
边应漓收起了笑脸,懵懂地看着姜自盼,一副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就凶狠起来了的样子。他把名片往心口处贴了一下,仔细收好:“我能遇见你,真的只是凑巧。拍卖会,我也受邀了,因为那是一个漂亮的香水瓶。香水瓶,怎么能有我没见过的呢?”
还挺狂。
姜自盼不知怎么的,又被这人逗笑了。
“姜老师,”边应漓咬着嘴唇问他,“所以,你是看中了那块宝石?老实说,我都不知道那块欧泊究竟有什么价值。”
姜自盼说:“你又看中了什么?”
边应漓笑了笑,又把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你忘了吗?”
那个纹身的位置和构图,确实和那个香水瓶极其相似。他戴着面纱,灯光不明,全身的皮肉随着呼吸变紧而起伏。
在姜自盼的掌心下。
若是别人,姜自盼不会对他的纹身感兴趣,但是这次他问了。
边应漓自嘲似的冷笑了两声,起身越过桌面学着上次姜自盼贴着他耳朵那样轻声说:“咱俩熟点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姜自盼没有拉开两人的距离,将就着这个姿势,问他:“怎么熟?”
......
“想什么?”姜自盼家的浴液有很大一股木质香,混合着一股浅淡的薄荷气息。
应该是精油的气味。边应漓被抵在墙上都还在想这些。背后全是热水蒸发留下的变凉的水珠,几乎把他粘住。
姜自盼只是叫边应漓去洗澡,但是边应漓非要嫌他家里的无香浴液不好闻,湿着身子,只裹了条浴巾出来,非要姜自盼换浴液。
现在,气味是香了,姜美人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了。眼镜镜片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边应漓眨着眼睛把围在腰际的浴巾捏了又捏,生害怕眼前这个人动了真火把自己连同身上唯一那块布料给撕了。
姜自盼又是那句话:“去床上躺着。”
边应漓没有立马乖乖地答应:“你要干嘛?”
姜自盼直接出手把人扛了起来。
边应漓吓了一大跳,刚想挣脱他,浴巾又要往下掉,在姜自盼的肩上手忙脚乱。姜自盼在他的屁股上很重地打了一巴掌:“别闹。”
被扔到床上,边应漓也不作了,被人从身后按压着,湿漉漉的滑腻腻的触感在他的肛口打转。
姜自盼一手给他扩张,一手摘了眼镜。
边应漓不说话,用一点点牙齿尖咬着床单,下颌都绷紧了。姜自盼也不急,一点点揉他。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很奇特,边应漓的所有注意力不禁集中在被入侵的地方。姜自盼的手看着是修长的,宽大,且骨节分明。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能感觉到那些手指,在体内旋转,轻动,像是要把他打开。
“姜、姜老师......”边应漓不自在地抬了抬腰,“我......”
姜自盼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后面第一次?”
太紧,又干。人虽然浪的没边,可是在面临未知的疼痛时的反应又是那么真实。姜自盼继续添加手指,不知进攻到了哪处,惹得边应漓前端不自觉地、颤巍巍立了起来,也开始分泌液体。
皮肤紧而滑,臀腿由于跪趴的姿势以及紧张而微微紧绷,但是圆润的形状里年轻的肉欲几乎要撑破他的皮囊。
姜自盼又沿着边应漓的身体一寸寸摸他。
还是戴着乳环脐环,简单的素银圈,没铃铛。
被顶开的时候边应漓几乎像是泄了气,差点立马塌下腰去,但是姜自盼托住他的腰不让他往下垮。
“疼......”边应漓扭头看身后的人,喘着气,“我、我没和男人做过。”
姜自盼不理他,掰开他的臀瓣深深浅浅地往里探。边应漓得不到回应,有些委屈地埋着头。
床单是新换的,米白色,掺着银色丝线,但是细腻非常。边应漓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出汗,却半天不见姜自盼动。
边应漓试着往后靠了靠,像是想把姜自盼往里吸,没成功,他又别着手摸了摸交合处,结果手一快,在姜自盼的阴茎上摸了一把。
“好、好粗......你怎么回事啊......”
姜自盼皱着眉,低头看着那张才含着一点头的穴口,竟带着些嫩嫩的粉色。他两手扣住他的腰,重重地插了进去,把那张粉色的小嘴撑得发白。
边应漓来不及反应,身体就绞紧了姜自盼,疼痛干涩像是要把他劈开,可是姜自盼不管他怎么样——毕竟给他做足了扩张。这已是姜自盼最有耐心的一次前戏了。
事已至此,边应漓却反悔了,往前爬了一点点,又被姜自盼抓了回来,圆翘的屁股被撞得啪啪作响。
就在边应漓的叫声逐渐从轻哼似的嗯嗯啊啊变成带着哭腔的“不要”之后,姜自盼贴在他的后背,又在他耳边说:“这是撒谎的代价。”
边应漓已经泪眼朦胧,张着嘴,似乎想反驳,又被姜自盼翻过身来,抚慰般吻了吻他的嘴唇:“乖的话,那个瓶子送你。”
整理.2021-07-23 01:5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