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扔给他,说:“要说你自己说,自己发语音说,这样才真诚。”
他叹一口气,道:“好吧,我觉得我欠他一个道歉。”
于是他拿着手机去了楼梯,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把手机扔给我,说:“看见了吧,我说了。”
我看了看我跟龚晋的聊天记录,只有一则语音消息,而且,仅仅只有五秒。
我对他说:“我不会听,我把它删掉。”
“你想听就听吧,不听就不听。”
我选择不听,把聊天记录删掉了。不过龚晋并没有回消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心情怎么样,不过我希望他听到后是一脸不屑的表情。
————
考完专业四级后,天气非常地燥热。
在六月中旬,顾平川终于毕业了。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本以为他要延长学制的。
我做了很多菜,那天晚上我准备跟他庆祝,可是,他好久都没回来,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他给我来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我挂断了。
他说,找到顾闫了,在云南找到的。顾闫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他的照顾。
我了解了下病情,顾平川说可以治好,只不过可能性不大,但他叫我不要担心,可能要等到最后的结果出来后,他才能回来。
我都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钱治病……我问了他,他没告诉我什么病,也叫我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他自尊心太强,不想在我面前示弱,所以他才不提钱。
不过他能这样说,我便放心了,因为两个人总有要分开的时候,这样才显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可贵。
下次跟他在一起,我一定要珍惜。
虽然过去我已经很珍惜了。
天,我好想他。
我打算着,等我期末考完了,我就去找他。
顾闫找到了的事情,我没有告诉阿涛。他还是那样生活着,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我不想打破这种状态,我怕他知道了,又得牵挂着。等顾闫的病完全好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六月底,钱茗悦居然来找我了。那天我刚考完试,她就在教学楼下等我。她还是那样,打扮得很娇艳,脸上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见到我后,她叫住了我:“郑爱森,等等!”
我回头望她,她悠哉悠哉过来,问:“顾平川在广州是吧?”
我点头,“是的,他把他哥送去广州看病了,怎么了?”
她再次一笑,笑得莫名其妙,“我跟你说,你永远都斗不过我,你还是会输的,很快,他就是我的了。”
说完,她甩了甩头发,就走了。
神经病。
不过,钱茗悦的话我不得不放在心上。我跟他分开那么久了,我难免会有些多愁善感。
七月中旬,他终于回来了。
瘦了好多,好瘦好瘦,瘦得让人心疼。
他说顾闫快要好了,还要继续等。不过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我,所以才回来。
那晚,我们又做了爱。
他没有强迫我,我也没有想往常一样与他在床上打闹。因为这是我们一直想要的东西。
他极为温柔,温柔得让我觉得有些不寻常。
半夜,他站在窗台前抽烟。
这座城市几乎没有灯光了,仅有零星的灯光在明亮着。他看着黑色的外边,愁绪深深。
我从背后抱着他,他突然说:“小鸭,若是我离开了,你会怎么办?”
我怔了怔,“为什么问这个?”
他捧着我的脸,深情地看着我,“我是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