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归时故意后退了几步。
少年有些不安，下床想要他抱抱，似乎还没有适应这双腿，落地的一瞬间，腿软了下来，就要摔在地上。
墨归时将人又抱了起来，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心软化成了一滩水，怎么会有人笨的那么可爱。
“饿了吗？”墨归时问道。
少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湛蓝色的眼睛带着迷茫，依旧听不懂神明大人在说些什么。
神明大人摸了摸他的肚肚。
少年眼睛亮了起来。
点了点头。
“饿……了……吗……”
少年将墨归时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他是聪明的小奶龙，一学就会，下意识的想要摇晃尾巴，却忘记了自己的鱼尾变成了双腿。
尖尖的小耳朵垂头丧气。
“饿。”墨归时认真的教着他。
“饿。”少年吐字清晰了一些，湛蓝色的眼睛盯着他，学的很快。
如果多教一些，很快就能够进行简单的对话理解了。
墨归时打电话叫了一些新鲜的鱼，做成生鱼片，还有一些熟食，他不知道小人鱼变成人，是吃生的还是熟的，干脆两样都要了。
又在网上下单，买了幼儿启蒙认字的画册，买了一大堆。
有一种养孩子的错觉。
少年正扶着墙面，缓慢的挪动着并不灵活的双腿，一点一点向着浴室的方向，游轮并不是一直稳定的，时不时随着海面晃动。
少年几次差点摔在地上，被墨归时抱起来放在床上，依旧执着的偷偷溜下来，去往浴室。
墨归时无奈，只能将人抱了起来，走进浴室，或许是小人鱼需要水了，他刚打开喷头，就看到少年的目光落在浴缸底部亮晶晶的珍珠上。
眼巴巴的。
墨归时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要珍珠？”
墨归时问道。
“珍……珠……”少年缓慢的重复着墨归时最后两个字，认真道。
“小财迷。”墨归时唇角微勾，他想起刚刚小人鱼哭得委委屈屈，却还不忘记用自己的手接着掉下来的珍珠的模样。
“小……财迷……”
少年吐字更清晰了一些，像是牙牙学语的幼儿，只不过学的很快，已经能够将单音节连在一起了。
“墨……归时。”少年字正腔圆的学着他的语气，一点不差，只是语调有些慢。
“嗯。”墨归时应声，将小人鱼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自己蹲下身子，一颗一颗将散落了一地的小珍珠捡了起来，放在牙刷杯里。
还有一些滚落进缝隙里的，没有弄出来。
加上浴缸底部的，半杯小珍珠，在玻璃的折射下，散发着漂亮的光芒，萦绕着一层光晕。
墨归时将牙刷杯放在少年的手中，又被推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他，意味不言而喻。
这小半杯珍珠是送给他的。
墨归时轻笑，还知道要用财物贿赂他，有一点小聪明。
送给他的，当然要收下。
毕竟养一条小人鱼，也十分费钱。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礼貌的女声：“墨先生，很抱歉打扰到您，我是这艘游轮的经理，有危险分子混入了这艘游轮。”
“如果方便的话，请您开一下门，来方便我们确认您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