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回到家,并没有在客厅见到刚才叫嚣着要吃早饭的白柠。
卫生间也没人,厨房也没有,连卧室也没见到。
秦远一手拎着油条和豆浆,一手掏出手机给那个不省心的兔崽子打电话。
震动的声音提醒秦远白柠的手机就在附近,秦远把听筒离自己的耳朵远了些,转过身果不其然在沙发上看见被白柠扔下的手机。
而橘座端庄的坐在一旁舔爪子。
“你那不省心的哥哥去哪了,你知道吗?”
橘座抬头看了看秦远,“喵”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说知道还是不知道,转了个方向,屁股对着秦远,继续整理自己的仪表。
见问橘座问不出来,秦远直起身叹了一口气,开始回想今天有没有惹小祖宗生气以至于让他离家出走。
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先吃点东西再找人吧,反正一个半残,走也走不远,秦远这么想着,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盘子将早餐分好。
塑料杯装着的豆浆还是温热的,秦远插了根吸管进去嘬了一口,甜度刚刚好,想着裴女士一定会喜欢,下次带一些回去。
正当秦远要吞咽的时候,卧室的衣柜发出了一声巨响,没有丝毫防备的秦远差点被一口豆浆呛到,猛咳了两声,才稍稍缓解过来,把豆浆放在茶几上,转头去查看卧室的状况。
“哎呦... ...”
秦远靠在门框上,不是很理解的看着地上疼得直哼哼的白柠。
白柠的腿架在衣柜里,上半身躺在外面,手捂着刚才摔到的尾椎骨,五官疼得皱在一起,显然是刚才钻进衣柜,结果没站稳,从里面摔了出来。
“哎,白柠,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腿好得快了点?还是觉得没用上楼下赵大爷的轮椅有些遗憾?我跟你说,别眼馋,过个三四十年,别说轮椅了,担架都能给你用上。”
白柠生动而形象的给秦远上了一课,告诉他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现在白柠没那个时间跟秦远斗嘴,尾椎骨疼的发麻,腰部根本用不上力,有些后怕的喊秦远,“秦远,我起不来了,我是不是把骨头摔断了啊... ...”
秦远一听这话,也怕真出什么事,赶紧上前,将白柠抱到床上,手按在白柠的腰上,透过薄薄的短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白柠温热的体温,如果不是时间不对,秦远一定会来上一句,“腰不错,挺细。”
“是这疼吗?”
“不是,往下一点。”
白柠按着秦远的手往下,一直到臀*的地方,“这里。”
秦远揉了揉,“这里?肉疼还是骨头疼?”
“我不知道,秦远,我会不会死?”白柠转过头,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了眼泪,只要秦远说会,那绝对要哭给他看。
秦远的嘴,终究不负众望,手掌拍了拍白柠的后腰,语重而心长地道,“不会,顶多是个瘫痪。”
白柠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种冰冷的话竟能从三十七度的嘴里说出来,作势拽起手边的枕头就要砸秦远。
“哎,我就是嘴欠,”秦远用手臂挡了一下,避免砸到他这张纯天然的帅脸,“你看你这不还能动,不可能瘫痪的,你再扭扭腰,摔不坏的昂。”
白柠这才回过神,试着动了动腰,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又下床试着单腿蹦了两下,这才放下心来,重新爬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