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施总的小玫瑰不想爱了>第38章 再次被关

  施淮神使鬼差地凑过去咬掉了贺白手上最后一个丸子,意外的味道不错,贺白把空了的签子扔了,也没在意施淮的举动。

  但贺白依旧吃一点就不想吃了,施淮坐在他旁边,吃掉了那一份关东煮。

  好容易进了机场休息室,贺白闲闲地坐在位置上,拿起盘子里的沙糖桔问,“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施淮点头。

  贺白有些不相信,“真的?”

  “真的。”施淮觉得好笑,“我们两个人的旅行,我带别人干什么?”

  贺白拉长音,“哦”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

  施淮拿过他手里的沙糖桔剥皮,然后再塞进贺白嘴里,一只手放在贺白嘴下示意他把籽吐在自己手里。

  贺白张了张嘴,“咽了。”

  施淮笑,“不怕在你头顶上长出橘子苗。”

  贺白拍了拍自己的头顶,“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不会长橘子的。”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有地勤人员来提醒登机。

  两人起身向外走,临上车前,贺白摸了摸自己口袋,神色惶然,有些着急地说:“我把手机和便签本丢在休息室了。”

  施淮站在一旁,“去拿吧。”

  贺白似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松口了,他甚至还没有说出要去取,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去拿吧,便签本上不是还写了攻略路线吗?”

  贺白心里藏着事情,神色略显匆忙,闻言急忙点头。

  “去吧,早点回来。”

  施淮站在车旁转了转手表,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先生,登机口马上就要关闭了。”

  施淮神色淡然,眼底晦暗不明,状似无疑地嗯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着,指甲戳进手心,疼痛到麻木。

  一直到飞机舱门关闭,贺白都没有出现。

  施淮坐在车里看着外面一掠而过的树影,去机场前买的小面包还好好地放在置物台上。

  司机来回看了他好几眼,最后终于忍不住地问,“施总,贺先生呢?”

  施淮头也没抬,“走了。”

  司机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抿嘴没再说话。

  一周之后,晚上九点半,月色蒙蒙,寂寥安静。

  施淮站在阴暗处,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过来,走到楼下的时候,两人驻足,一会儿低一点的身影转身离开,高一点向楼内走来。

  那是贺白。

  施淮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随着贺白上楼。

  这是一处老小区,楼层最高六楼,没有电梯,只有头顶上的声控灯闪着微弱的灯光,贺白租住的房子在一楼,几步便到了。

  在贺白进门前施淮扣住了他的手腕,贺白浑身一抖,手里的钥匙应声落地,声控灯到了时限自动熄灭,陡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两人都没有说话。

  贺白的呼吸紧张又急促,情急之中想要挣开施淮,一只脚向后踩在了施淮脚背上,施淮不为所动,依旧紧紧地抓着贺白。

  贺白反手握住施淮的手臂,狠狠向后一拧,却被施淮大力挣开,紧接着一双铁臂揽在他的腰间,将人扛了起来。

  贺白的声音陡然变调,“施淮!”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昏暗的灯光打在贺白脸上,映出一张慌张惨白的脸。

  施淮拧开房门,狠狠地将人扔在了沙发上,沉重的铁门被大力掼上。

  沙发太过于窄小,贺白被狠重的力道扔上去,后背碰到没什么弹力的沙发靠背,又在一瞬间跌落在地,茶几上放着的东西被贺白撞翻,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施淮快步走过去,贺白一只手臂撑着地板想要起身,却又倒下去,他背上被茶几上掉落的水杯洇湿,棉签散了一地。

  施淮攥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拽起来,沉重压抑,咬牙切齿地说话,“贺白,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

  “贺白,和你一起回来的人是谁?”

  贺白呼吸紧张,被施淮勒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说:“施淮!不管,你的事。”

  施淮把一沓照片扔在他脸上,锋利的边角划过贺白的侧脸,最后施淮捏着一张照片逼在贺白眼前,“这是谁?这么几天就又勾搭上了人?贺白,又是你和他是不是?!”

  照片上是施淮上次看见的男子,看起来和贺白差不多的年纪,脑袋后面扎着一个小揪,面色带笑状似亲昵地揽着贺白的肩头,而贺白也歪着头对着他笑,一片岁月静好相般相配。

  贺白呼吸受阻,说话断断续续的接不上来,只能紧紧抓着施淮的手腕,“放……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地上的照片中,柳礼的的面容赫然在列,除此以外就是那个扎着小揪的男生,“这么多年了,周袈还是不死心是吗?嗯?”

  施淮心情激荡,胸口剧烈起伏着,嫉妒、痛苦和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所玷污的愤怒交杂,使他的面容狰狞凶恶,“不过一周的时间,你就能找到你的旧情人帮你,贺白,你真有能耐啊。”

  周袈是贺白的前男友,施淮近来才知道贺白高中的时候就和周袈谈过,此前他一直以为是周袈单方面的追求,现在才知道原来大学是他们相约一起考的。

  至于后来为什么分开,施淮不清楚,因为他一怒之下将资料烧了个干净,连带着烧毁了半角贺白最喜欢的地毯。

  “这是你最后一次离开了贺白,”施淮盛怒之下嗓子被灼的干痛,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用力将照片攥紧,右手轻微颤动却渐渐松开了对贺白的桎梏,哑着声音说:“最后一次。”施淮重复,生硬又坚决。

  贺白缓缓地蹲到地上,剧烈的咳嗽使得他面色通红,好像要将内脏吐出来一般,猛烈又不可抑制。

  施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却无法自拔地在深渊里跌落。

  “你既然喜欢蜗居在这破地方,那就在这儿吧。”施淮冷笑,拽着贺白进屋,掏出不知道在哪弄得手铐,将贺白的双臂反手拧过拷在了背后。

  贺白用力踹他,却被施淮用膝盖压住腰腹,接着施淮一手握住他的脚骨,一手握住他纤细的脚踝,贺白动作受制,嗓音颤抖,哑声问他,“你要做什么?”

  施淮滚烫的呼吸贴在贺白的面颊,握着贺白脚踝的手却渐渐收紧,两手合力,“咔”的一声,将人的踝关节卸脱。

  贺白的身体被疼痛席卷,无法控制地痉挛,剧烈疼痛引起的痛呼不可抑制地喉咙里发出,贺白泛红的眼角很快滚下两行清泪,他只能看着施淮模糊的身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施淮伸手擦干了贺白的眼泪,一手揽过他的肩头将人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打开了手铐,接着又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段银色的细铁链,两头连接着拷环,一头拷在了贺白完好的脚腕,一头拷在了床柱上。

  他做这一系列动作十分迅速且熟练,像是已经练习了很多次,甚至于贺白的双手还无力地垂在身后,脚腕就已经被锁上。

  长长的银白的链子垂在地上,泛着冷色的光。

  是那条熟悉的、冷银色的,上次使用过的链条。

  施淮不发一言地吻他,从眉心、鼻骨到脖颈,轻缓地吻过,不轻不重地撕咬。

  窗外寒意侵入室内,自主供暖系统运作,贺白的额前却布满了冷汗,上下牙齿不断地打颤,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与疼痛中缓神。

  施淮拉起贺白的手,低下头,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缓缓地吻过他的指尖,像是在安抚。

  下一秒信徒成为魔鬼,施淮捏着信主的后脖颈,逼迫他和自己接吻。

  直到唾液不受控制地从贺白的嘴角滑落,他好似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拍开了施淮,施淮的左脸颊上落上一个鲜明的五指印记。

  贺白浑身颤动,眼泪不要命似的滚落,施淮来给他擦,又被他嫌恶且害怕的动作推开。

  “贺白,你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贺白忽然挣扎起来,手里紧握着那截链条,嘶吼,“施淮!你又这样是吗?你非要这样是吗?!把我一个人锁在床上,关在这里,你又玩这样的把戏是吗?!”

  他的脚踝部分已经肿胀,整条腿无力地垂在床侧,“施、淮,你真是好狠啊。”

  “你呢,贺白。你难道就不狠吗?老子这辈子没有求过人,只有你让我一次次地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地求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都已经知道错了,我无数次地和你道歉,无数次地讨好你,你呢?你他妈地就眼看着老子跟条狗一样跟在你身后,我到底是有多么十恶不赦,让你一次次地非要离开,到底为什么非特么地要离开?!”

  施淮终于控制不住,疯狂的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吼,那些滔天的被压在深海下面的情绪终于喷薄而出,他狠狠地盯着贺白的眼睛,像是火山的岩浆,滚烫地要烧毁一切。

  “因为我不爱了!不爱了!你听懂了吗?!”贺白甩开那段铁链,眼泪顺着瘦削的脸侧滚落,几乎是扯着嗓子嘶吼。

  “我不懂!”施淮起身猛地一脚把床头柜踢翻,在杂物掉落的声音里看向贺白,声音厚重有力,“我永远都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