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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诺嗓子昨夜被残忍反复插入,又惊惧的叫了半夜,此时喑哑发炎,宛如含着粗砺的砂石,一张嘴就疼得他皱眉。
一只手骨节发白,用力扶着床头柜,倪诺撑着胳膊缓慢的坐起来,柔软的丝被滑落到腰间,露出反复凌虐过青紫斑驳的身体。
腰酸的几乎坐不住,浑身非常不舒服,特别是胸前,两粒乳果被狠狠虐待过,即使没有碰到,都在空气里红肿得瑟瑟发抖。
混蛋!连药都没有给他上。
他往日被邬桓照顾惯了,无论是日常的穿衣吃饭,还是特别的调教上床,都是邬桓威逼利诱才肯动一动,大部分时候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床上躺着张嘴叫,邬桓自然会让他爽。事后也细致入微,清洗上药,安抚陪睡,这些虽然不是合约里的内容,邬桓却一直在做,久了倪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
现在想来,只觉得讽刺至极。
他那么极力地控制着两人的关系,身体却先一步背叛他,习惯了邬桓的温存和暴戾。
倪诺冷着脸下床,说不出的一股怒气在胸中蕴藉,他脸色更白,顾不上其他,只想趁着邬桓不在赶紧穿衣服走人。
就当被疯狗咬了。
昨夜他被按在沙发上折磨到晕过去,衣服什么的自然也全扔在了客厅,肯定脏得要死,倪诺想了想,打开邬桓的衣柜准备先穿他的。
他不爱在家穿衣服,但邬桓怕他着凉,半哄半强迫让他必须套一件T恤或者衬衣,还为此去买了一堆卡通T恤和宽松版式的衬衣。
每一件都是邬桓先穿过洗干净了,再给他穿。他以为这是邬桓的恶趣味,就跟狗撒尿做标记一样。直到有一次他拿错,穿了一件新的T恤衫,半夜却痒得浑身起红点子。
邬桓说他是最娇贵的狸奴公主,还逼他穿了镂空的黑色蕾丝裙。
倪诺看着柜子里折叠整齐的衣服,突觉一阵阵烦闷涌了出来,他怎么知道,哪些是邬桓穿过的?
那次过敏后,他穿的衣服都是邬桓拿给他的,如果他不在,也会提前准备好。
倪诺觉得愤怒又无力,他眉头紧皱,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不赶紧穿好衣服走,在这里矫情什么,邬桓再好,都不可能被他那样伤害过,还对他一如既往。
昨夜,不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么?
大清早犯什么贱!
他随便从衣柜里抽了套衣服换上,邬桓的衬衣他穿还算宽松,但扣子扣住,微硬的面料磨着肿胀的乳首,无疑是雪上加霜,痛上加痛。
大腿内侧也是,这套西服为了更好的塑型,用的面料都是微硬有质感的,不动的时候还好,一走裤子就贴着满是牙印淤痕的嫩肉反复摩擦。光从床边到门口这短短几步路,他就疼得握紧了拳。
然而,在倪诺意识到门被锁住的时候所有的隐忍都化为乌有,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愤懑,像烈火浇油一样片刻就烧灼了他仅剩的理智。
倪诺沉着脸转身,干脆利落的把邬桓的卧室砸了个遍。
金属钥匙旋转两圈,邬桓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倪诺面色如霜站在中间,恶狠狠地看着他。
显然是气急了,要不然凭倪诺的高傲性子,他就算把嘴皮子说破也不屑动手。
“你去哪儿了?”
倪诺声音嘶哑,像扯烂的风箱,一点都不好听,他说完就意识到,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开口。
邬桓却笑了,他以为打开门会面对一个冰凉绝情或者暴跳如雷的小狸奴,想不到他的倪总这么可爱,居然在跟他闹别扭。
“小狸奴刚刚那句话,是在关心主人的去处吗?”
邬桓没有管这满地的狼藉,上前要给倪诺脱衣服。倪诺挣了下,邬桓的手指准确在他乳首一拧,他疼得抽气,但面对带给他满身伤痕的人,他惨白着脸,动都不敢动。
“说啊,说是我就告诉诺诺主人去了哪里。”
倪诺闭着眼微仰起头,不愿意看邬桓,也不理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特别像偷腥被主人罚了的猫咪,明明就想知道主人在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原谅你,偏偏搁不下面子,委屈得毛都不漂亮了。”
邬桓轻轻抱着他,温暖的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落到颈间,捏捏他的后颈,语气温和得仿佛春日晌午阳光遍地。
倪诺被摸得舒坦,但还是挣着身子,不给邬桓摸。他也意识到了邬桓所说的,脸色越发难看,唇抿得没有血色,更加不发一言。
偷腥?邬桓知道了?
这个认知让倪诺猛然睁眼,他冷冷地盯着邬桓的笑眼,唇微微颤动着,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到宛如薄纸,眼里突然泛起一种道不清的厌恶,死死地通过对视传递给邬桓。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乱糟糟的房间里,听起来居然意外的贴切,邬桓收敛了笑意,深邃的眼眸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摄入灵魂。
倪诺咬牙,掐着掌心和他对峙。
他没错,他跟邬桓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倪诺找谁都是他的自由。
“啪啪!!!”
更重的两巴掌扇在毫无血色的脸上,片刻后泛起绯红,竟好看了不少,只是倪诺抖得厉害,站都快站不住。
他向来聪明,知道再僵持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他,不会是现在的邬桓。
“我……我没有。”
他哑着嗓子开口,发出的声音被吞没一半,饶是离他这么近的邬桓都只听到后面两个字。还有嗓音离传来的撕裂般的痛苦。
“不想上药了是吧?还是说倪总以后都不想说话了?”
邬桓表情不变,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微眯起来,变得格外危险,他沉了声,缓慢的,贴着倪诺的耳朵边吐字。
“主人都不会叫了吗!”
“啊!”
最后一个字落下,房间里哐咚一声,倪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压着肩膀生生跪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我告诉你吧,我今早去了公司,帮你处理了部分工作,还顺便请了个假。接下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邬桓半蹲下来,捏着倪诺的下巴,凌厉的锁住那双凄迷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慢、慢、算、账。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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