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睡前故事plus>第2章 作弊

  周末时间不考试,也不上班,故而教授又过了两天才去学校,正准备监考完就去教务处查查那天晚上跑了的小坏蛋是谁,想不到又一个意外人就直接撞在了他眼前。

  乐乐乐没去上过这门课,连任课老师姓李都是林越昨天晚上告诉他的。而且林越一开始居然以为这门课是开卷!

  两人商量了半宿什么时候去,坐哪个位置,什么时候翻书,事无大小,一应俱全。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林越把考场忘了,乐乐乐随便拉他进了一个,走错考场总比缺考好。

  教授一进门惯例扫视几个角落,意外看到一张分外鲜活的脸,就是头发有点晃眼睛,才两天时间,那小孩硬是自己折腾成了这幅野鸡精的模样,也是不容易。

  太辣眼了。

  头发五颜六色的,一撮红一撮绿,偏偏他还穿件花字T恤兜帽衫,连综合一下都不能,教授看他这个打扮就觉得这门课他要挂。

  这么些年,走错考场不自知的学生教授遇到过不少,一般都是签个字跟任课老师打个招呼就行,但走错考场还光明正大作弊的,这俩绝对是头一遭。

  刚想抓鱼,鱼就叼着诱饵来了,实在是乖巧。

  教授居高临下瞥了眼,心里发笑,那两小孩跟海尔兄弟似的,作弊作得毫无技巧,在他这儿跟裸奔一个水平,偏偏还得意洋洋,兴奋得笑都藏不住了。

  教授走过去敲桌角的时候很疑惑,他这么大个人,这孩子打进教室就没瞧见?这种送快递的死法让小孩显得不太聪明的样子。

  乐乐从拿到卷子就开始绝望,说好的开卷呢!他受伤地看林越,林越偷摸摸把他的书递给他,意思是自求多福。他犹豫了半天看到教室里摸摸索索的声音不少,监考老师又没在,还是大着胆子试了一把。

  但乐乐乐听到声响抬头的那一刻还是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惊魂一刻,梦断时分。他瞪着眼唇抿了又抿,半天不知道说个什么,手也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教授故意等他翻到答案才去收的书。

  考这一科目的考场六个,他挑着点走到了教授这里,不得不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考场铁律,偏偏有人逆锋而上,教授笑这些孩子不知死活,为了这么点分数给自己人生留个膈应,所以一视同仁,当机立断又收了几本书,几个小抄,把一切懵懂罪恶扼杀在萌芽中。

  “有异议的同学,收卷后到办公室找我。”

  办公室内,教授把走错那两张卷子挑出来当场就改了,准备写个纸条扔他们老师那儿。

  办公室外,乐乐理直气壮的吼,不就是走错教室了吗?大不了我们补考!

  林越来不及捂他的嘴,被连累得很无辜且委屈。他就给乐乐递了个书,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翻哪页就被逮了。

  “不能补考,四级成绩要出来了,我骗我哥说一定过,他还不知道,要是再挂科,明年出成绩那天就是我的祭日!你懂不懂!”

  “委屈你了小可怜,你进去乖一点,不行就哭,再不行就赖着他不走,反正不能要脸,哥哥过了再好好谢谢你!”林越眼睛一弯,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

  “……你以为谁都是你吗?说哭就哭!”乐乐仇视他,他深知那人巴不得他不要脸,哭得越凶他越厉害。

  “谁帮你课前点到,上课回答问题,下课补交作业!这次不是因为你,至于走错教室吗!乐乐乐,做人要有良心啊!我那么多甜点都喂了狗吗!”

  “汪!”

  ……

  十几分钟后,乐乐乐一脸视死如归走进办公室,老师研究生都走了,就剩某个无良教授支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捏手机,一手指着桌子上现场改完的两张卷子。

  显然是在请君入瓮。

  林越凭实力瞎编乱造考了个66,吉祥如意。乐乐乐奋笔疾书几乎词穷,算上同情分也才33,这么个注孤生的数字。但就作弊这个事来看,他俩无论考多少都挂定了,搞不好还能认领个处分以儆效尤!

  “老师……”乐乐开了个头就瞥见教授似笑非笑,手指敲着手机望着他,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他吸了口气,又在心里把林越骂了一遍才继续,“我们不懂事儿,已经知道错了,我们是隔壁班的,今天走错了,我以为是开卷……”

  他想糊弄人,教授却沉了脸,敲下桌子,“要不要我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问问,还是问问出题人,这套卷子到底是开卷还是闭卷?”

  “闭,闭卷,对不起老师我记错了……书是我的,跟我旁边那小,同学没有关系,他就帮我带了个书,都是我的问题,你放过他吧……”

  教授不说话,倚在沙发上挑眉瞥他一眼,心下想,不知死活。其实作弊未遂这个事历年都有,老师会根据情况特殊处理,一般没来得及抄的就扣点分,过不过就看命了,除了太明目张胆的,基本上不会上报处分。

  这也算是一个宽大处理的惯例,谁没点脑子一冲动犯错的时候,但错了还要狡辩的就不一样了。

  乐乐乐不敢细看教授,粗看了眼把教授略带嘲讽的笑会错了意,艰难地道,“那天晚上我虽然骂了你,你不是也没少占我便宜吗?就算是419的炮友,也能看点情分吧……”

  “不,你说错了。作弊无论大小手段因果以及成果,一视同仁该挂就得挂。”教授慢悠悠地翻着试卷,看了一遍才接着说,“还有,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你就算不被人强也要被人捡尸,算起来你还没谢我呢?”

  “……”乐乐说了半天,被人一击致命,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对面坐得悠闲的人,他毫不怀疑这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会去捡尸的。

  “林越没作弊,他只能算帮我作弊,就递了个书,不能是他忘了提前上交想让我拿上去吗?再说人不是考66了吗,这分凭什么不能及格,都超6分了。书是我的,监控里林越也没翻,他的题都是自己做的,你不能随随便便就挂他,我们都不是你班上的,只是走错了来考试,你不能公报私仇,以怨报怨……你有什么冲我来,小爷我都认了,别他妈搁这儿没完没了了!”乐乐乐一边强词夺理嚷嚷一边把办公室的门“哐”的一声关上还上了个锁,意思是今天不把这事聊好了,他是不会让教授走的。

  但他看到教授放下卷子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是秒怂,腿都有些软,脸上还撑着面子,嘴里也不肯认输,“喏,随便你了,只要你不让林越挂,什么都好说……”

  教授嗤笑,把乐乐乐的话翻译了一下,简而言之就是:我可以挂,我兄弟不行!至于条件么,你爱咋的咋的!

  敢做敢当,也算一个优点。

  他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欠打的了,无论是人还是狗。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给你一个机会。作弊的分数清零,66为上限,他能得多少分,就看你的表现了。”

  乐乐看教授从桌子下面掏出个教鞭来,又掏出个钢尺,最后居然还有个竹鞭,一节一节的不平凸起,凹进去再弹出来,挥出弧度,看起来韧性十佳,堪比藤条。

  “要,要干嘛?”乐乐发懵,哪个正经老师的办公室会有这些东西啊!

  “当然是揍你了。站好,弯腰,双手抓着脚踝,给你热个身。”教授拍了下乐乐的屁股催促,薄薄的运动裤不隔音,响脆的声音一下子让乐乐红了耳朵尖,那晚的点滴从记忆深刻翻滚着出来,断断续续的,他记得自己挨了不少巴掌。

  算了,都任人鱼肉了,乐乐用了半分钟让自己放弃挣扎,顺从地摆好姿势。学过跳舞的身体韧性好,两条腿站得笔直,十指抓着脚踝,还挺轻松,就是忍不住到处望,明明有桌子有沙发,还有人……

  响亮的巴掌用来热身,教授扯了他的裤子,也不脱,就堆在腿上,只露出要挨打的地方。一个因为作弊被惩罚的小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光着屁股被打,皮肤染上淡薄的红,像六月的桃子,介于青涩和成熟的边缘。

  “打,多少啊?”乐乐的脸比屁股都红,他解释是因为姿势充血,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打到你求我罚你啊。”教授掐了把饱满的臀肉,又一巴掌扇上去,用了点力,肉浪起伏,晃着绯红的波,小孩身上突然烧起来一种颜色,连带臀瓣越加发烫。

  “……老师,求你罚我。”乐乐干巴巴地说,搞半天还没开始,屁事真多。

  “骂我呢?”教授不理他,继续扇着他屁股玩。

  用手指,弄出一声声响,挨耳光一样,不怎么痛,就是羞人,乐乐开始在地上找有没有个缝可以钻进去。

  “没有,你快打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乐乐有点尴尬,一个劲催教授,甚至不自觉摇了摇屁股,无师自通的引诱人来打它,“你,打个六十分就行了啊,不用太多,多了浪费……”

  教授被他逗得想笑,怎么怂得这么快,他以为这孩子会吼着让他打满六十六分,免得浪费,看来现在所谓的兄弟情,也不过如此。

  “行了,别摇屁股了,腿酸就跪着趴桌子上去。”

  “谁摇了,不酸,不去,就这姿势,我还能待一天!”乐乐矢口否认,摇屁股那种献媚的事自己是不会做的。

  硬气点,乐乐乐,维持住仅有的面子!

  “不换地方可别后悔啊,这些每样打你二十下,自己报数,数多了不算,数少了那个小朋友就及不了格了。”教授以为他不愿意跪着挨打,提醒了一句也没管他,反正有他哭着求换姿势的时候。

  “日……”乐乐被这种计数方式惊到了,他刚刚简直是给自己断了后路,这他妈要是少数一下他今天能气死在这儿。

  “对了,给你加个规矩,骂脏话就直接挂科,打完记得说谢谢。”

  “……”一句要出口的脏话卡在了嗓子眼,眼睛都憋红了,半晌,乐乐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恹恹道,“知道了。”

  第一个挨的是钢尺,受力面积相对较大,也不会轻易破皮,只是毕竟是金属,哪怕薄薄一片……

  “啊唔……一!”乐乐抓着脚的手都在哆嗦。

  尼玛为什么会这么痛,这力度跟刚刚,甚至那天晚上都有了明显的不同,几乎是成倍的疼痛炸开在屁股上。金属冰凉的尺身贴在肉上,压进去,再弹起来,片刻就红了起来,与周围的淡粉区别开来,显出一种蔷薇的艳色。

  “这是惩罚,你以为是调情呢。”教授看出他的不适应,用钢尺按了一下刚刚打过的地方,又重新落下。

  “二,唔”

  “三……”

  “四,啊!五唔,等一下!”

  教授停了,这五下很重,他故意给的下马威,原以为这孩子最多挨三下,想不到还挺能扛。

  “老师,可以,换个姿势吗?”乐乐乐有点不好意思,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刚刚他才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人家,这会儿又巴巴的求饶,但这个姿势他可能再来几下就要趴地上去,那时候估计也没心思数数,林越就真挂了。为了显示诚意,他补充说,“你可以多打我几下……”

  “好啊,换之前说那个吧。”教授咽下了调戏小朋友的话,他怕物极必反。

  不过这挨打的劲儿倒是不错,错就是错,罚就是罚,愿意为自己的错误负责,还不算无药可救。

  “记住了,别数错。”教授看人老老实实跪趴在桌子上,也不继续为难,省下几分力钢尺继续照着翘起来的屁股扇下去。

  “六,七八……”

  教授把乐乐乐的衣服撩起来一圈向上堆着,腰塌在桌子上,翘着屁股,腰窝里有细细的汗珠,疼得狠了还会颤着发光。

  “呼二十一,二十二啊!呜……”钢尺之后是黑色的教鞭,细长的一根,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打到肉上才知道厉害,尖锐的疼痛飞速蔓延,只一线扩散,肿成细长的棱子,平行分布在臀峰,错落有致,深浅不一,像天边的霞云遇上盛大的气流,整个屁股都在晃,一种绚烂的朝阳。

  “唔嗯四,四十!”乐乐喘着气,从齿缝里报出数来。

  这他娘的也太疼了,抓着桌沿的手指绷太久都发麻了,汗津津的像在春雨里跑了一场,细密绵软的着不上力,他趁着教授换鞭子的间隙往桌子上面一趴,死狗一样不动了。

  面子什么的,不要也罢!

  “不是,耍赖,让我歇会儿,思考下人生……”

  教授用竹鞭去戳他的屁股,一下一个坑,跟发了一宿的馒头似的,凹进去再弹起来,由灰白的颜色恢复到艳丽的彩色,钢尺和教鞭重合的有些地方已经肿成了片。

  “思考完了?你感觉屁股还能挨吗,给你换个地方吧?”

  “你就不问下,嘶,我思考了什么吗!别揉!痛啊!”乐乐乐还想拖两分钟,结果教授直接上手按住他的腰就揉起了那两瓣发烫的屁股,揉两下拍一下,愈加滚烫了。

  “没什么问题,你屁股挺合适挨揍的,肉多,还有弹性,摸起来也舒服……”

  乐乐被他夸得羞愤欲死,想躲又躲不了,扭来扭去的像条砧板上的咸鱼,好像永远都翻不了身。要不是已经挨这么多了,他甚至都想撂脏话走人了,爱他娘的挂不挂,尊严面前,兄弟算个毛线。

  “你还打不打了!磨磨唧唧的,跟个……似的!”乐乐自动把“娘们”两字消了音,有点怕教授问他。

  结果教授根本没理他,把他那两片肉翻来覆去的揉了个通透,又趁机拍了几巴掌。乐乐难堪是真的,舒服多了也是真的,他想要是就这样多揉一会儿也挺好的……

  “趴桌子上去,腿分开,剩下的打腿,让你知道什么叫坐立难安,以后做蠢事先动动脑子。”教授敲了敲乐乐的大腿内侧,示意他再分开点。

  “啪—嗖”

  “四十一唔四十二,四十三!”连续三鞭挥在大腿嫩肉上,疼得人直哆嗦,等另一条腿被同样的三鞭打上去,乐乐颤巍巍地跪都跪不住,说话都有些哭腔。

  他想起自己在滚烫气息中叫的“爸爸”,一时没忍住,眼眶一下就酸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下得去手啊?”

  乐乐有点怕那竹鞭,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把自己说得略心酸,眼睛瞬间就红了。他这时候又不肯示弱了,把头埋在手臂里,怎么都不愿意抬起来。

  “哭了?”教授揉了把他野鸡精一样的头发,非得脸嫩,要不然得多难看啊,“叫声好听的,剩下的就放你一马。”

  漂亮的小朋友总是会让人心软,哪怕他顶了头五颜六色的杂毛,但当他没有办法只能吭吭唧唧的挨揍时,那忍辱负重的表情,无可奈何却还要逞强的模样,让人不禁从心底生出一种凌虐的欲望。

  他要这孩子从里到外,都服服帖帖的,在他面前把乖巧的样子露出来。

  “没哭,呼,不用,打吧打吧,也没多少了,不要矫情。”乐乐一头杂毛栽在桌子上摇着,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胳膊缝里传出来,还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他这么坦率,教授反而有点诧异,他原以为这孩子是个溏心蛋,划开外面的皮,里面就是流溏的心,现在看来,倒像是外面裹了层壳的水煮蛋,里面也有几分韧劲儿。

  “累了,手酸,不想打了,怎么办呢?”教授扔了鞭子,径直去前面的沙发上坐下,靠着软皮靠背,揉了两下手腕,倒真有几分疲乏的态势。

  “……你,怎么这样啊?”乐乐从桌子上抬起一双红眼睛去看对面闲散的人,“老师,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这么矫情,还手酸,我搁这儿挨半天还没罢工吼屁股痛,你手酸个锤子啊!

  乐乐在心里腹诽了半天,教授还是不见有其他动静,稳坐沙发,好像万物皆空,眼前都是浮云。他又瞧了眼教授的手,掌心还是红的,估计是刚刚打他打的。

  “老师,我给你揉揉,你休息会儿再接着打?”

  呸,这下面子没了,里子也没了,活脱脱一个奴颜媚主的贱样,乐乐乐委屈地想哭,那点泪打着转要掉不掉的,他抹了把脸,觉得自己跟个卖笑的姑娘似的。

  偏偏嫖资还不是自己得。

  “乖,不过不用,剩下的你自己打吧,工具随便选,地方也自己挑,记得报数就行了。”

  乐乐紧盯着教授,没错过他眼里那点戏谑嘲弄,脸一下子潮红烫起来,和他的头发相映得彰,跟炸了的火鸡差不多。

  骗子!这人太坏了。

  就这样子还想有狗,下辈子吧!

  乐乐挑了个钢尺打手心,鞭子疼得太尖锐了,他有点受不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十几下很快就被敷衍过去,手心一点淡红,印子都没一个。教授挑着几分笑瞧他,像看表演一样,倒是没再为难他,任小孩给自己放水。

  “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想不到最后这么容易,乐乐也有点不好意思,刚刚在心里骂得有点过分了。其实这人也没那么坏吧?

  “没事吧,还能走吗?”教授看起来心情很好,轻声问一旁站得勉强的学生,表现出了足够的关怀和仁爱。如果他笑得不是那么愉悦的话。

  乐乐看教授幸灾乐祸的样子,恨不得把刚刚的时候想法关小黑屋里,这人的良心大大的坏!

  笑得越好看,坏主意就越多。

  “没事!”乐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带着些哑和少年倔强,又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小爷我年轻,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