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抓到何岳啊？”
又不能明着进去搜，毕竟那个地段也处于一个极度繁华的地方，容易引起注意。
便衣进去又探不到任何口风，那些人很明显经过专业训练的，口风紧得要死。
“只能盯监控了。”
他不信这几天何岳就一直缩在ktv连气都不透的。
“啊~”
一听盯监控，所有人都耷拉了脑袋。
这意味着他们这几天都不会有好觉睡了。
周越扫了这群人一眼，“这几天我和你们一起换班盯，一但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汇报。”
小白疑惑问道：“周队这几天都不回去了吗？”
以往他们周队那可是十点之前必到家，不可能有夜不归宿这种情况，怎么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小陈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会是嫂子把周队赶出来了吧？”
“不是我说，周队你这说话太一根筋了，没有对象会喜欢这样说话的。”
小白一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就你最懂。”
“我本来就比你懂啊，细狗。”
“你经验那么丰富怎么现在还没对象呢？一没对象的教有对象的谈恋爱搞笑呢吧。”
“诶你是不是一天不和我怼你过意不去？”
“……”
周越很是自觉地捂上了耳朵，毕竟这两人吵起来跟小学鸡吵架一样，不争得脸红脖子粗不会罢休。
“行了，小白先去监控室，小陈下午五点去，零点之后我接档。”
这两人直到周越下了命令这才停止了争吵。
“先各自忙吧。”
直到人都散开，周越的耳边才恢复了清静。
想到小陈刚刚说过的话，他时不时拿出手机瞥了眼他那句话。
顾醒没有回复。
这让他自己都不禁有点怀疑是不是这句话真的太油了，导致顾醒都不理他。
也不知道是长时间在警局和家里都没有怎么碰过手机，导致与时代脱轨了还是怎么。
于是，周越坐在办公桌前，点开了度娘，在搜索栏那里输入了一段话：
【说什么话能哄老婆开心？】
下面出现了一堆软件广告，还有一些不知名网站。
唯一靠谱的一条还把那些话列出来了。
【你笑的样子像清风拂过暖阳，盛满温暖。】
【你说你不想长大，宁愿相信童话。你说你不想成熟，宁愿做个瓷娃娃。你说你不想束缚，渴望隐形的翅膀。小女生，小女人，愿你永远远离忧伤。】
【你看,我一想到你,便眼带笑意,我怎么能放过你。】
……
周越翻了几下，看得眼皮子都不禁狠狠跳了下。
他想不通这些话真的有人会说吗？
说实话，不是一般的肉麻，可以说看得都起鸡皮疙瘩了。
也不知道是他年纪大了还是怎么，还是不适合看这种年轻人说的话。
但想到顾醒平时也总嫌弃他不会说话，说他跟个老干部似的，周越就还是硬着头皮看下去了。
好不容易看到几条还可以，靠谱的，却都是对女孩子说的。
套用给男生，也不太合适。
周越叹了口气，可能他天生不太适合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吧。
……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下班之后周越在办公室眯了会儿，这才去了监控室。
小陈整个人都已经趴在桌子上用手支着头去看那监控画面了。
“咳咳。”
周越伸手握拳故意放在嘴边咳了咳。
听到声音的小陈几乎是一秒弹了起来，看向周越，“我擦，周队你吓死我了。”
“你又不是看什么恐怖片，还能吓到你？”
周越迈开长腿走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有什么发现吗？”
小陈摇了摇头，他甚至把这几天的监控都翻了，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或者事。
或者说，何岳进去之后，几乎都没有出现在罪业的周围过。
“嗯，你困了就回去休息吧，换我来就行。”
“好，那我先下班了，周队你也不要太劳累。”
小陈一边打着哈欠起身，一边跟周越关心地提了一嘴。
“嗯。”
随着门被关上，监控室里面就只剩下了周越一个人。
的白炽灯照的有些刺眼睛，周越起身开了旁边的小台灯，关掉了白炽灯。
小台灯的照明范围不是很大，但是也算是看得舒服一点。
看着监控上的画面，周遭的声音都静了下来，稍微动一下都听的很是清楚。
周越没有在意，只是看着监控。
罪业晚上的人确实要比白天多，晚上凌晨都还有人去里面。
但是那条街基本算是一个不夜城，所以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罪业门前人来人往，都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举动。
只是一个身影突然间闯入视线之中。
那个身影周越很是熟悉，虽然晚上监控的清晰度算不得好，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身影是顾醒的。
顾醒身上还穿着那件他最喜欢的针织毛衫，休闲的长裤显得腿更加的修长。
周越看了看，顾醒身边没有其他的人，是一个人进去的。
他记得顾醒五音不全，最不喜欢唱歌，更别说去什么ktv了。
但那门口的服务员却好像和顾醒很熟一般，他甚至看到了顾醒还和那门口的服务员聊了几句。
就好像顾醒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罪业里面鱼龙混杂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顾醒半夜去那里干什么，都不睡觉了吗？
想到这里，周越还是没忍住，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
罪业十八层地下监控室。
看着监控上面那些穿着便衣在路边搓着手，或者假装和路人聊天的人，几乎遍布了整个罪业的周围。
“草，这些人还真的是有耐心啊，守了劳资多少天了，还不走。”
何岳一拳垂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都颤了几颤。
一旁的人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毕竟很少见Z发脾气，却也知道发起脾气的Z很可怕。
“叔叔……伤口裂开了。”
端着酒瓶走进来的祁凌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虽说何岳脸上有层面具遮掩情绪，但却仍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怒意。
只是相比这个来说，那流到手背的鲜血才更加的渗人。
“去拿个医药箱过来。”
祁凌将手里的酒放在桌子上，对一旁的黑衣人说道。
“是。”
医药箱很快被拿了过来，祁凌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了。
走到何岳身后，祁凌伸手将何岳身上穿着的衣服脱了下去，露出那一片精壮的胸膛。
只是那极具力量感的肌肉手臂上，缠着一层层的绷带，而那绷带已然被血染湿，鲜血顺着手臂一直流到了手背上。
祁凌抬手将那绷带一圈圈地解了下来，丢到了一旁，又从箱子里面翻出了碘伏和棉签，一点点地将那伤口擦拭干净。
只是看着那手臂上那缝了几针的伤口时，银色面具下的眸子稍稍暗了下去。
这是何岳为了保护他，子弹从手臂上擦过，但是还好没有打中，不然现在这条手臂就要废了。
何岳微微垂眸，就能看到祁凌那小小的身子覆在他身边，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伤口，给他上药的样子。
心中堆积的气氛和情绪，似乎都在这轻柔的动作之中，渐渐消散了下去。
祁凌上完药又重新缠了几层纱布，系好抬眸才发现，何岳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这一抬眸就撞进了何岳的视线之中。
看不到脸上的情绪，但那双眸子却已经足够让人心悸。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否则还没出去就不行了。”
稳下神情，祁凌淡淡说着，将医药箱收拾好放回了原处。
何岳只是看着祁凌，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转移着，“你在担心我。”
祁凌身形微怔，但随即翘了唇角，“是啊，叔叔要是进去了，我怎么办呢？”
何岳走近了几步，握住了祁凌的手，将人带进了怀里。
薄唇轻吻着祁凌的手，挑眉看向祁凌，“怎么不盼叔叔点好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这样说话莫名有种暧昧的感觉。
祁凌皱了皱眉，但眼中并未有任何不满，只是保持着笑容看着何岳。
这种眼神看得何岳喉结一沉，下身也不自觉地硬了起来。
“放心，叔叔就算是进去了，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
祁凌感觉到了那抵在他大腿处的炙热，如游蛇一般的手缓缓向下摸索着那处，勾唇道：“叔叔，你硬了。”
“那要怎么办呢？”
何岳掐了掐祁凌的腰，“要不然你多摸摸它？”
说话间，门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打了开来，门口的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微愣了愣。
“哟，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会打扰了两位的好事吧？”
顾醒不仅没有一点电灯泡意识，甚至还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两个人一番。
最后将视线停在了何岳身边那抹有些娇小的人身上。
他倒是没想到J都被A解除了关系，然后这个男人转头就勾搭上了另一个与A实力并存的Z。
不愧是顶级的m，确实有这个资本，想当初他确实也动过J的想法，只不过他没有撬朋友的宠物的习惯。
祁凌见状，拉开了与何岳的距离，别过了视线。
何岳衣服还没穿上，但是这里面暖气很足也不是很冷。
“moon？好久不见。”
顾醒瞥了眼桌子上的酒，抬腿走了进去，看了看四周着这简陋的监控室，不禁“啧”了一声。
“Z，你什么时候混的这么惨了，被警察盯上了？”
也没客气，拿了个杯子，开了那红酒就倒了杯，“喝点你的酒，不介意吧。”
“moon来找我，应该不是只是为了喝酒这么简单吧？”
他和眼前的这个人也是通过A认识的，要算起来，这个地方moon也算是投资人。
“嗯~是呢，确实有些私事想要问问Z。”
顾醒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支着头看向何岳，随即又瞥了一旁的J一眼。
祁凌感觉到了顾醒的来者不善，想到顾醒又是A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所以J也只是暗捏了一下拳。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聊，那我就不打扰了。”
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祁凌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监控室的门。
何岳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坐在了顾醒对面，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所以你想问什么呢？”
顾醒：“A的身份。”
何岳只是微微愣了一瞬，没有想到顾醒会问这个问题，随即笑了笑，“论关系的话，我可能还不如你和A亲近吧，moon都不知道A的身份，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Z，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问的没有答案的话，我会不择手段。”
顾醒抿了口杯子里面的红酒，笑容如罂粟。
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何岳的神色有些微微动容，“所以你是想确认，还是疑问？”
“确认。”
何岳：“那么你认为？”
“江舟的闻江。”
何岳勾了勾唇，“有的时候你可以相信自己的判断。”
顾醒微怔，他只是猜测会是闻江，而且许亦舟也说过A就是闻江。
他本来还以为不就是芋.堰一个破集团的总裁，却没想到闻江还有如此之多的身份。
抬手摩挲着下颌，顾醒皱了皱眉，“他已经进橘子了。”
何岳点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这件事，他并不知情不是吗？”
“而且你应该比我了解他。”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进。”
何岳看了眼顾醒，两个人没有再聊下去。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恭敬道：“moon先生，有个人在上面四处找你，已经打扰到了不少上面的顾客了，请问是否要驱逐？”
“找我？”
顾醒愣了一瞬，“那个人样貌如何？”
“个头挺高的，模样很凶，哦，手上还带了个劳力士的腕表。”
顾醒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他是moon的基本都知道罪业十八层，也不会去上面乱找。
而知道他是moon，且不知道罪业十八层的。
只有一个人。
顾醒放下杯子，起身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