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那通电话过后，他会给他发消息会来找他，质问他。
谢澜都已经想好了怎么气他让他吃醋了，可霁衍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他，“最近项目堆积，我很忙。”
这番渣男语录说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霁衍渣了谢澜。
谢澜想到自己看到的画面，电视里面那种矜贵的气质顿时间烟消云散，他握着霁衍的手，将人抵在墙上，暴怒问道：“忙什么，忙着和员工偷情？”
“小谢，我没有……”
“霁衍，我不瞎。”
谢澜气在头上，打断了霁衍的话，眼底都泛着红，似乎认定了他就是在背着他偷情。
霁衍看了谢澜几秒，那怒气正盛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不明白，明明应该发脾气的不是他吗？明明被背叛的人不是他吗？
可为什么，现在谢澜抓着他不容置喙地说他和别人偷情？
霁衍垂眸，没有再说什么。
可霁衍的沉默却更加让谢澜不满了，用力的掐住了霁衍的下颌，迫使人看向他。
“看看你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小白花，那小白脸知道你被我上过那么多次吗？”
从谢澜口中吐出来的语句越发的难听，霁衍有些难受地咬唇，这些话犹如针刺一般，一根根地扎在心上，将他的自尊剥离。
“所以呢？”霁衍抬起微微有些湿润的眸子，看向谢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话吗？”
“霁衍！”
谢澜发狠地将人转过身按在了门上，头与木质的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撞的霁衍有些头晕，一时间有些站不稳。
“既然你在工作室里面偷情，那应该不介意在工作室里面做吧？”
大掌扯着霁衍的发丝，谢澜一手褪下了霁衍的裤子，俯身在霁衍耳畔低语。
霁衍本能地摇着头，生理性的眼泪从眼眶溢出，“别……别在这里……”
可谢澜现在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只想着狠狠地将眼前的人贯穿，让他时刻记得他是他谢澜的人。
没有任何扩张，谢澜就这样撞了进去，霁衍的额头再一次撞到了门上，霁衍只觉得眼冒金星。
“老师？老师是你吗？”
门外传来宋泉的声音，霁衍顿时就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撑着门的双手都不自觉地扣紧。
“放松。”
身后谢澜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一般覆在霁衍背后，大手在霁衍惊恐的目光之中捂住了霁衍的唇。
“怎么，小情人在外面就害怕了？刚刚在我面前和小白脸卿卿我我怎么没见你这样？”
谢澜压低了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身下发了狠。
外面敲响了门，一声声都如同敲在霁衍的心上一般，心脏惊吓的时候跳的很快。
要是被人看到谢澜和他在工作室做这样苟且的事情，怕是第二天谢澜的绯闻和舆论都满天飞了。
霁衍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悲哀，就连现在这种情况，想到的竟然都是关于谢澜的。
门外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声音了。
谢澜这才放开霁衍的唇，手上却沾染了鲜血，微微眯眼，余光瞥见了谢澜那咬破了的下唇，还有那满脸的泪痕。
动作一滞，谢澜伸手将手指挤入了霁衍的唇间，强迫霁衍张开了唇，这才继续着身下的动作。
张了唇，喉间的声音不自觉地溢了出来，呼出的热气都看得到形状。
谢澜垂眸看着霁衍，低头在霁衍后颈上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霁衍喊出了声，可谢澜却置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咬出来一个痕迹才肯罢休。
可是看着霁衍那满脸的泪水还有那痛苦的表情，就好像跟他做是多么不情愿一样。
他甚至不愿意多跟他说一个字。
其实今天的事情，只需要霁衍哄哄他，道个歉就能够过去，可是霁衍却那样刺激他。
想到那个宋泉靠在霁衍的肩上，而霁衍低头似亲吻地贴近那个小白脸他就一肚子火。
他伸手拉下了霁衍毛衣的领子到手臂处，在刚刚宋泉靠过的那个地方狠狠地咬了一口。
“霁衍……你只能是我的。”
谢澜舔舐了一下方才留下的痕迹，冷笑一声说道。
……
谢澜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霁衍干脆已经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谢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头顶上的灯光有些刺眼，还有些重影。
再醒过来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披上了一件羽绒外套，只是稍微一动就全身都疼。
挣扎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却惊醒了坐在地上趴在他身边的人。
“老师，你醒了？”
宋泉刚睡醒，还有些睡眼蒙眬，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霁衍只是稍微一动，腿间那黏腻的感觉就让人很是不舒服，听到宋泉的声音，霁衍不知道昨天晕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宋泉会在这里，他看到了什么？
昨天谢澜……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小宋你……”
霁衍不知道怎么问昨晚的事，毕竟在这里做了那么羞耻的事。
“老师，是谢澜对吧？”
“你口中的小谢。”
宋泉对上霁衍的视线，看着那干涸了血迹的唇角，以及那有些青紫的额头，满眼都写着心疼。
“你……”
霁衍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宋泉，昨天明明他听着脚步声走远的，可是为什么宋泉会知道这些。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宋泉昨天确实以为霁衍已经回去了，只是当他在楼下的时候一个穿的严实带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他突然有种预感，霁衍还没走，于是他马不停蹄地赶了上来，打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了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的霁衍。
地上甚至还有丝丝血迹，如果不是霁衍还有呼吸，他可能都以为人已经死了。
他没有见过这样可怜的霁衍，那瘦弱的身子也呈防御状地缩成了一团。
有些触目惊心。
霁衍闻言，有些自嘲地勾了嘴角。
是啊，为什么谢澜都这样对他了，他还要和他在一起呢？
他不知道……
霁衍垂下了眸子，或许先爱上的人，注定是那个输家。
“小宋，这件事……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霁衍握住宋泉的手，有些吃力地看向宋泉，红肿的眼睛之中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这是第一次，霁衍对他露出这种似请求的表情。
宋泉微微愣了愣，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
鬼使神差地竟然点了点头。
——
闻江的眼睛上被蒙上了黑布，从上车开始一直到下车，都是被那群人带着走的。
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传来的有男人的喘息声，还有电流声，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闻江不禁皱了眉。
在一群嘈杂的环境之中，似乎进入了一扇门之中，随着关门声那些声音也被隔绝在外，丝毫听不到了。
这个时候那些黑衣人才解开了闻江眼睛上蒙着的布料。
一时间重见天日，虽然是在屋内，但光线却依旧刺的人眼睛有些睁不开。
闻江眯了眯眼，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一个很简陋的办公室，除了后面的画和书架上的书没什么值钱的了。
前面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听到动静，男人将椅子转了过来，一张成熟略显老练的脸映入眼帘。
闻江抬手透过食指和中指的缝隙看了眼那双眼睛，随即一笑：“Z，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是吗？A，我也挺意外的。”
何岳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挑眉对上闻江的视线。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脱下面具以真实面目相见。”
他对声音很敏锐，闻江几乎一开口他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只是不曾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还是江舟的总裁。
着实有些大开眼界。
“如果不是这个环境，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去喝一杯。”闻江从容一笑，说着可惜，脸上却没有一点遗憾的样子。
何岳双手交叉支着头，看向闻江，“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难不成想改一下性取向？”
两个人在罪业之中对彼此性格多多少少也了解不少，对于闻江来这里他还是较为吃惊的。
“你这戒同所的成功概率大吗？”
“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九十那是必然。”
何岳很是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对于同性恋来说，最了解的还是同性恋，最为知道如何去对症下药。
“但是你要是被逼来的，大可以咱们直接走个过场，你在这里待两个月，两个月之后我签字送你回去。”
闻江闻言，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视着何岳：“打个赌如何？”
何岳：“你赌什么？”
“我赌我是那百分之十。”闻江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带着这脱口而出的话，显得有些圆滑。
“这么自信？”
何岳似笑非笑地看向闻江，眼底带着打量。
“赌注呢？”
“把你的戒同所拆了吧，这机构挺难听的。”
“好家伙，感情你是来砸场子的。”何岳哑笑，提醒道，“我这里的项目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你要去尝试？”
“既然来了，那就玩玩呗。”
“好啊，我随时奉陪，只不过你若是输了的话，赌注就定罪业的股份如何？”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
叙完旧，何岳也不啰嗦，带着闻江径直走到了一个房间前，推开了门。
一股怪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台电视和一张椅子，越是走进去那股臭味便越发清晰。
至于是什么的臭味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说什么，稍稍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让闻江坐在了椅子上，何岳让人将仪器全部插上，然后打开了这简陋的房间里唯一的电视机。
放的是一些三级片，多半是男男的一些片子。
手腕上的金属仪器链接心率表，一但兴奋或者高潮都会释放出强电压，让人活生生把这种感觉给憋回去。
何岳站到了玻璃隔板的电脑仪器旁边，看着电脑上的心率，还算正常。
不过这才刚开始，他也不急。
三级的片从一些比较少的到一些比较粗黄的顺序播放着。
闻江只是端坐在椅子上，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超大的屏幕带着3D立体音效在房间里面环绕着。
几部看下来，闻江也没有移开眼睛，甚至还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至于心率，还是和最开始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动。
这点倒是出乎意料。
按理来说，罪业里面的基本都是同，都是对男人的身体有着最大的兴趣的男人。
看这样的片子不可能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一点都没有上升。
何岳看了看电脑的链接，确定所有链接无误，这才又看向里面的闻江。
但不管电视上如何播放，闻江看着都没有一丝丝的动容，仿佛正在接受着项目的不是他一般。
那是一种，局外人冰冷的视线的感觉。
又看了眼片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基本是他们看了都会忍不住撸几管的片子。
但是闻江无动于衷。
甚至最后片子放完了，闻江也只是轻蔑一笑。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何岳一边给闻江解着身上所插着的仪器的线，一边不解地问着。
闻江耸了耸肩：“实话，这些片子无聊的很。”
语气之中的云淡风轻让人叹为观止。
“哦？不愧是顶级s，自控能力还是强。”
何岳知道剩下的那些凌虐肉体的项目对于闻江来说起不了多大效果，毕竟是在罪业能承受那么重的软鞭50下的人。
所以才带闻江第一个体验这个精神类攻击。
但竟然就被这么轻轻松松就过了，而且从刚刚的心率来看，确实不像是一个同在看三级的心率。
自控力好点的可以控制不会太高，但不会没有起伏。
“你不会不是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