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败郊>第27章 27

  ===

  宋时珉被吻得动情,眉梢洇染上旖旎的绯红,挣扎着被迫张了口。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块潮湿的软物正朝唇缝和齿间不断侵略、攻占,妄图将他的全部吐息据为己有。又在喘息未定之时,狡猾挤入腔壁,舔舐上颚,并吮吸舌尖,迫使他的敏感值升至顶峰,难以遏制地发出引人遐想的呜咽声。

  他的肩膀被粗厚的手掌锁住,身体也被强压在冰冷的玻璃隔板上不能动弹。

  手腕更是绵软无力地抵扣在沈云誊的胸口,颇有欲拒还迎的意味,但事实却又并非如此,沈云誊将他箍得极牢,像要将他生吞活剥,好似要融为一体。

  因为无法抗拒,最终无奈仰起头,主动承接这个沉重且意义非凡的吻。

  待沈云誊松开了手,宋时珉终于感到一丝解脱,他用尽蛮力,才勉强将匍匐在自己身上的恶徒隔开一小段距离,红肿的唇瓣传来一股热辣的痛楚,心想沈云誊的力气大的离谱,怎么会这么难推开。

  届时趔趄了几步,下盘泛软,脑袋挫败地垂在对方的颈窝,有气无力地说:“师兄,肩膀借我靠一下,站不住了。”

  沈云誊仍对刚刚的吻存有眷恋,双目盈满爱意,温柔地托着他的腰。

  正想问要不要坐下休息时,包间的门倏忽开了,不明情况的服务员端着新酒走进来,目睹两人相偎的亲密姿势,顿时目瞪口呆。

  沈云誊能感受到宋时珉的身体随之瑟缩了一下,像在传递害怕和羞愧的情绪,便叹了口气,当即给服务员使眼色,告诫他先出去,稍后再登场。

  待包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宋时珉才如释重负地抬起头,沈云誊扫到他湿润的双眼,抚上眼尾,皱着眉头问:“难受了?”

  宋时珉笑着摇头,稍稍远离沈云誊,一副没事的模样,豁然道:“不难受,就是有点激烈,好像要被你吃掉了。

  沈云誊俯视宋时珉红肿湿润的唇瓣,目光逐渐阴鸷危险,心怀鬼胎,见嘴角的肌肤处仍残留一块淡粉色的齿痕,这是适才他情不自禁下的杰作,心中那句“我就是这么想的”呼之欲出,因为忧心宋时珉提早察觉到自己可怕的贪欲时会退缩、反悔,便改口:“别生气,是我太粗暴了,时珉,你原谅我。”

  又很乖驯地亲吻他白皙纤细的脖颈,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宠物,亦或者筑巢时故意释放信息素的禽类,执著地继续留下本尊暂且不能注意的痕迹。

  宋时珉昏了头,沈云誊的亲昵、可爱、示弱、狡诈皆令他惊喜,短时间内还不太能适应两人之间匪夷所思的角色转换,觉得很不好意思。

  至少十分钟以前,沈云誊还没吻自己的时候,他是抱着一腔孤勇的觉悟,等着要迎接被拒绝和厌弃的境况。

  沈云誊还在亲,宋时珉的呼吸变得急促,手忙脚乱地喊沈云誊先别亲了,一面解释自己没生气,一面牵手坐回餐桌,红着脸,坦白道:“师兄,你才别笑话我,我是第一次接吻,经验不足,所以做不好情有可原。”

  “第一次?”宋时珉说自己是第一次,沈云誊都不免愣神,狐疑道:“那你和楚涵……没有过吗?”

  宋时珉摇头:“没有过,因为我们当时都不算懂事,又各自没交往对象,并对彼此的条件满意,以为能好好在一起,可真正谈起恋爱就和过家家似的,相处模式与普通朋友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们之间,友情至上,爱情是不存在的,为此,我爸妈当年还谴责我太儿戏,怪我没能及时告诉你,师兄。”

  “亏我之前……”沈云誊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酸涩地苦笑,顾及到他和宋时珉就能一直在一起吗?

  纵使宋时珉现在说喜欢,以后也可能说不喜欢。

  他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阵后怕,毕竟始终如一对谁都很难。旋即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时珉,我对你是认真的,从一开始就是。”

  “我也是,师兄。”宋时珉望向对侧,明黄的光线簇拥着沈云誊,他的五官宛如精心雕琢的工艺品,阴影覆盖住半张脸,每一帧都精美,小声道:“我是不习惯说谎的。”

  宋时珉在思忖中醒悟,原来早在第一次相遇,在酒庄,他第一眼见到素昧相识的沈云誊,便觉惊为天人。

  即便他们只是点头之交,但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潜移默化地关注沈云誊,多数时候情难自禁,所怀揣的情愫也逐层蜕变,往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迄今已然演变成一种特殊的习惯,若要直呼其名,那是爱情。

  回去的路上,市内毫无征兆地下起一场瓢泼大雨,宋时珉心思细腻,调高车内温度,叮嘱沈云誊闭目养神,给他披上备用毛毯御寒,自己则坐在主驾驶操控方向。

  期间有途径徐琦思的学校,沈云誊睁开双眼,恍然记起一个月前也是相似的雨天,他独自在栏亭下徘徊,任由冰冷的雨水刺激痛觉未泯的伤口,心中孤绝汹涌而至。

  悲戚地认为自己是命运的弃儿,没有真正的归属和生命的价值。

  如今宋时珉说喜欢自己,他又觉得自己拥有许多。

  到了小区楼下,即便沈云誊不愿意,宋时珉仍一意孤行地从他手中夺过行李箱,到了家,还给他放好热水洗漱,催促他尽快休息,严肃地告诉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临至房门,沈云誊仍舍不得睡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梦幻,先是动机不纯地喊了声宋时珉的名字,又恋恋不舍地搂住宋时珉的腰,向他索吻。

  宋时珉没有拒绝的理由,笨拙地献上生疏的吻技,由于他欲望不强,很快落下风,理所当然是被掠夺欺负的一方。

  唇齿相依时依旧呼吸急促和站不住脚,即使最后运用蹩脚的甜言蜜语安抚了好几遍,用软糯的舌尖滑过舌根,却弄巧成拙,沈云誊的眼神沉了一度。

  宋时珉此刻头昏脑涨,觉得自己是被蛊惑了,所以才对沈云誊有求必应,因为怕引火烧身,急忙附上:“你都不困吗?沈云誊。”

  “困,但是想和你在一起。”沈云誊的嗓音沙哑,听起来十分困乏,却不失生机:“你叫我名字,很好听。”

  听到这,宋时珉的心仿佛一震,故作镇定道:“叫你师兄呢?”

  “也很好。”沈云誊说,如念祷告般诚挚地说:“我不挑的,只要是你就好,时珉。”

  尽管没流露多少情绪,但却让宋时珉感到莫名的厚重和酸楚,他听见沈云誊用确认的语气问自己:“你明天几点去学校?”

  “七点吧,我明天可能要帮导师带一节早课。”宋时珉不假思索地说,思绪还滞留在沈云誊那句“我不挑的,只要是你就好。”其实很想告诉沈云誊,如果要和自己待在一起,不必找多余的借口,因为他不出意外都会答应。

  “我和你一起,送你去学校。”沈云誊表情固执,好像不答应就会生气,又仿佛接触新事物的孩子,富有探索精神,生涩又懵懂地笑。“顺便回学校看看。”

  “嗯,明天我们还是在外面吃早餐。”时间如雨,寂灭无踪,宋时珉记起他们第一次一起在清晨外出,竟已是几个月前的事。

  这天晚上,彻夜难眠的人是宋时珉,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锲而不舍地回味沈云誊的神态语言动作,以及越界的肢体接触,和重重落在自己身体上的吻,不肯遗漏细枝末节,怎么想都不够,并不由得产生疑惑——沈云誊是何时喜欢上的自己,以及为什么喜欢?

  他百思不得其解,嘲讽自己想得出答案才怪了,脑袋埋进温暖的被褥,带着这个未解之谜归于梦乡。

  他梦见自己回到研一的某天清晨,戴着没有音乐的耳机和郭诩并排走在人潮拥挤的廊道上,忽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朝四周张望无果后,随即撞了一下郭诩的肩膀,迟疑地问:“郭诩,你听见有人在喊我吗?”

  “哪有,你听错了吧。”郭诩嚼着口香糖,上扬眉弓,手中攒着最新款的平板,指尖在上面飞速划动。“这里人这么多,兴许你只是听见类似的名字。”

  宋时珉没有认同他的想法,不明所以地往回看,这回他一眼就望见茫茫人海中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高高瘦瘦,目光疏离,气质绝尘,并未看向他,但宋时珉却心头躁动,忍不住停下脚步,于心底冒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沈云誊。

  下午宋时珉被教授派遣到隔壁实验楼给研二的师兄送资料,一名驻门的师兄翻阅了他手中的报告册,便朝实验室大喊:“沈云誊!有小师弟找你。”

  宋时珉猛然抬起头,就见面色严峻的沈云誊从最里面的实验台快步走出来,神色有些许古怪,似乎对他的出现感到不解和意外。

  “沈师兄。”宋时珉露出既乖巧又虚假的笑,“顾教授让我给你带的资料。”

  “谢谢。”沈云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表情由一开始的麻木转为从容,接过资料,忽然问道:“今天早上迟到了吗?”

  至此,梦就结束了,宋时珉是被嘈杂的闹铃吵醒的,他浑身怨气,剑拔弩张,穿着皱巴巴的睡衣踱步出房门,听见客厅有动静,朝后看,便见沙发上,沈云誊已经整装待发,左手腕的衣袖规整地上挽,露出他送的手表,光鲜亮丽的装束令人挪不开眼,正抱着纸质版的期刊阅读。

  “醒了。”一见到宋时珉,沈云誊便放下书籍,起身来到他面前,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和裸露在外的锁骨,距离变成危险的近。

  宋时珉认为刚离床的自己不修边幅,面容憔悴,一定难看得要命,因此自卑得不敢说话,见沈云誊过分靠近自己,综合昨夜的缠绵行径,以为又要接吻,急忙制止道:“别,我没刷牙。”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先去洗漱吧。”沈云誊讪笑,松开了手,他从来都这样,进退有度,但眼神没从宋时珉身上离开过,“然后再送你去学校。”

  “嗯。”宋时珉尴尬地转过身,并开始反向性地自我欺骗,往后同样的日常会相继上演,自己只要多经历几次,就不会被老奸巨猾的沈云誊牵着鼻子误入歧途。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沈云誊的欲望,故而他永远不可能与沈云誊棋逢对手。

  早餐时,宋时珉带沈云誊到读本科时经常吃的肠粉铺子打卡,与热情好客的老板娘寒暄几句之后,他不加思考地点了一份加蛋的素粉和肉粉,又给沈云誊点了份相同的,两人在露天的矮凳坐下待餐,远远望见白色的蒸汽从大理石堆砌的作坊台上升,清甜的米香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增。

  “淋一些黄皮酱会更好吃。”宋时珉熟练地往两份肠粉里分别添加适量的酱料,详说:“我让老板娘帮我们切块了,所以吃起来方便些。”

  沈云誊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兀自掰了两双筷子,仔细检查周身是否有细微的倒刺,才放心将其中一双递给宋时珉。

  他皱着眉,似乎是对这里的卫生食品环境怀有异议,但碍于宋时珉的面子,也没明说,直接夹取一块,就往口中放。

  宋时珉许是习惯了,吃的津津有味,但见沈云誊一言不发地盲目进食,并不怎么高兴,心想这回是来错地方了,失落地往他盘中瞄,惊奇地发现掺蛋黄的肠粉均原封不动,便问:“师兄,原来你不喜欢吃蛋黄吗?”

  “有吗?”沈云誊说完,意识到自己的确不怎么喜欢蛋黄的味道,又点头认可:“好像是这样。”

  “师兄,以后有任何不喜欢或者不满意的地方都要告诉我,你别什么事都自己忍着,我不喜欢那样,也不希望。

  我虽然懂得不多,但我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既不需要一个人的自私,也不需要另一个人委曲求全。”

  宋时珉一本正经地说,他也不是单纯赌气,只是想让心事重重的沈云誊能够心无旁骛地待在自己身边,并且感受到同等的快乐,感情或许不会等价,但能互相给与尊重。

  “我喜欢你,不是考验你的耐力、不是让你难受的。”

  说罢,他不再发言,一一挑出那些掺蛋黄的肠粉,放进自己盘中。

  “好。”沈云誊无条件答应,因为不愿让宋时珉吃自己剩下的,宠溺地笑着说:“可你不用这样。”

  宋时珉却比他想象中执拗,依旧在挑:“用。”随后将它们全都吃光。

  从这一天起,绝不会插手闲事的宋时珉脱胎换骨,俨然像变了个人,和沈云誊待在一起时,不论是衣食还是住行方方面面,皆会巨细无靡地打探清楚,有时会因为给到沈云誊足够的照顾而暗自窃喜,有时也会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导致的疏忽或者沈云誊的有意隐瞒而感到沮丧和自责。

  沈云誊也越来越愿意配合宋时珉的步调,两人的相处模式比起从前更加亲密。

  譬如看电影的地点不知怎地从客厅移步至沈云誊的房间,宋时珉会在晚间没脸没皮地爬上沈云誊的床,蜷缩进沾有沈云誊体香的被褥,不羞不臊地贴着彼此看电影。

  两具年轻力盛的身体紧挨在一起,干柴烈火,看到少儿不宜的片段时也会不加节制地接吻、拥抱,偶尔欲望过剩也做色情的肢体抚摸和摩擦。

  但无独有偶,宋时珉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层面,都格外洁身自好,缺乏系统的认知,在两个男人的性事上更是一无所知,以为最多互帮互助,手动打炮。

  直至某次和沈云誊接吻,一并倒在床上耳鬓厮磨。

  沈云誊暧昧地按住他勃起的下体,俯下身,嘴唇隔着布料悬在炙热的性器之上,跃跃欲试地欲张口时,他被吓得寒毛倒竖,惊恐万分地俯视沈云誊堪比薄情寡义的面容,喊道:“师兄,你要干什么?”

  “我想帮你口。”沈云誊觉得自己的意图很明显,毫不避讳地倾吐出心中的渴望,拇指在凸起的部分拨弄、抚按,眼神诚恳,稍加用力,确认道:“不行吗?”

  “我……我……我。”

  宋时珉被沈云誊的直白唬得哑口无言,此前的经历都是浅尝辄止,何曾这么大动干戈过。

  他羞愧难当地移开沈云誊的脸:“不用了……吧,很脏的,我们像之前一样,就挺好的,师兄。”

  “不行?”话音未落,沈云誊已经把下半张脸埋在鼓胀的裤裆中央,非旦没理会宋时珉的申诉,仅露出一双墨色淡薄的眼,像在无声宣告,他非这么做不可。

  “这样也不行?”沈云誊张口,伸出舌尖,缓慢而深入地在鼓囊处轻舔,同时四指塞进裤缝,向下抻拉,露出腹股沟和一丛浅色的阴毛。

  “师兄……”宋时珉两眼昏花,努力保持清醒的理智并恪守底线,可滂沱而至的燥热感告知他以上所为都会是徒劳。

  他眼中虚空,好似只剩下沈云誊猩红的唇舌和白皙的皮肤,耳边浮沉,萦绕沈云誊含糊不清、代表吞咽的声音:“真的不行么?时珉,让我帮帮你,我想帮帮你。”

  沈云誊的声音凄楚、软弱,惹人怜爱,仿佛他是旧时代的落魄小儿,宋时珉则是欺蛮霸世的富商巨贾,二人强弱分明,身份对等,怨恨曲中论。

  沈云誊的口唇仍在挪动时,宋时珉就觉下身瘙痒难耐,拒绝的念头孱弱不堪,干脆侧头,闷进枕头中自暴自弃,把身体的主动权交由沈云誊。

  沈云誊眼见大计得逞,分开合并的双腿,一气呵成剥离内外裤,一团男性的、雄浑的性器弹出,马口渗溢的液体蹭至嘴角。

  他没有露出厌恶的神情,而用舌尖舔干净,许是凡来源于宋时珉的,均来者不拒,有什么就吃什么。

  宋时珉的尺寸不小,形状匀称,色泽微红,纹理细密,像小型玩具抵至他的唇缝,就连湿漉漉的,泛热气的马口,也有强塞,探入的趋势,勃起的速度偏慢,印证刺激不够,但好在粗胀与热度并驱,托住根部和睾丸的一瞬,宋时珉的身体就一颤。

  沈云誊小心谨慎地扩口,吻了顶部,才从根部至下而上舔,随后吃进硕大的性器,一点点顶进柔软的舌根和上颚,做缓慢向频快发展的吞咽动作。

  落至深喉时有强烈的排异反应,但他依旧咬着不放,节奏和律动很稳,每当吮吸一次,宋时珉宛若白瓷的腿根就会跟着耸动一次,红晕泛滥,偌大的房间中回响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终于,宋时珉感觉不对,意乱情迷之余,强行推开在身下承欢的沈云誊,但还是稍慢一步,猝不及防地射在了沈云誊的脸上,浓稠的白色液体泾渭分明,流淌在鼻子和眼睛中间,有些甚至还射在了乌黑的头发上,看上去极为惹眼。

  目及此景,宋时珉感到尤为难堪,对自己的放任自流十分羞惭,满脸通红地抽出纸巾给一脸淡然的沈云誊擦拭脸颊上的精液,一遍遍说“对不起,师兄,我不该射在你脸上的,都是我的错。”

  沈云誊挑了挑眉,觉得此时的宋时珉很可爱,令他着迷和欢喜,不仅抱他,还亲昵地喊他宝贝、说乖,得意地哄“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别自责,我喜欢你,道歉我不该接受,你能享受,是我的荣幸。”

  宋时珉虽然觉得“宝贝”和“乖”这两个词语很肉麻,不适合作为男人的称谓,但因为是沈云誊喊的,他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本周周五,宋时珉照常和段延平通话,聊杂七杂八的琐事,内容多涉及宋时珉的恋情问题,起初段延平还不敢相信宋时珉一个二十好几的十佳青年会被深柜巨匠沈云誊收入囊中,诘问其中细节后,才不禁放声大笑,明白蓄谋已久的人原来不只有宋时珉,当日自己的信口胡诌居然全是对的。

  期间宋时珉谈及困扰自己多日的烦恼:“但是我现在有一点恐惧,沈云誊比我有经验,许多事都是他先入为主,主动引导我,帮我纾解,而我好像一个傻子,一无所知,恰是这一点让我们的关系无法对等,也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想要关系对等不应该局限于生理需要,器官的满足是次要,精神也得共鸣。”段延平一听就能听出个中猫腻,知道宋时珉在欲盖弥彰什么,一面忍笑,一面还故作深沉地说:“但既然前者是你当下所渴望的,我建议你不如尝试做更出格的事。”

  “什么是更出格的事?”宋时珉一头雾水,他蹙眉,“我怎么感觉你在憋笑,代价大吗?”

  “我没笑啊。”段延平皮笑肉不笑,放大音量,稳住声线,凹出一个能令人信赖的音色:“只能说,你要做的准备工作不多,至于代价是谁付出,目前还不能下定论。”

  宋时珉来到窗边,向下俯瞰,看见沈云誊的车正驶入小区门庭,心中的忧愁消散不少,答:“行,你先说说具体事项,我拿纸笔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