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微亮。
弗洛里安抓着林诺，顺着精液插进小穴，留在里面的精液是天然的润滑剂，林诺的皮肤白里透红，弗洛里安的牙齿咬过的地方变成红色，像是开出的妖冶的花，从股间流出的精液已经凝固，点缀在大腿间。
一直到林诺灌满了精液，嘴里吐出来的是自己的名字，弗洛里安才放过他。
太阳慢慢升起，阳光落在房间里，窗帘缝隙透进来刺眼的光，林诺觉得眼睛太亮，凑到弗洛里安怀里，把头埋进去，阳光在床单上向上移，林诺又撅着屁股往里面挤。
林诺进一步，弗洛里安就退一步，最后他被挤到床边，林诺大剌剌睡在床中间，眉头皱成一团。
“关灯……”
林诺以为阳光是灯光，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过来的，林诺觉得Alpha发情期实在太久了，一晚上拉着做了三四次，股间的液体简直都要流成小溪了，生殖腔被大大打开，灌满精液之后，连收缩都困难。
林诺嗓子痛得不行，就连喉结上被亲得发红，他现在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你快去……弗洛里安”
这次他终于叫对了名字。
弗洛里安也很配合，抓起林诺的指尖吻了几下，乖乖去拉好窗帘，他身上的痕迹也不像话，后背被抓红一大片，胸膛还有林诺的口水，林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后半夜就直接把弗洛里安当作枕头。
林诺的大半天应该都交代在床上了，他迷迷糊糊看见弗洛里安进了浴室，他听到开门声却没动弹。
安娜拿着要换的衣服过来，林诺困得眼睛睁不开，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安娜单纯奇怪林诺今天实在赖床太久，迟钝地并不知道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您要用早餐吗？”
“不……”
林诺嗓子哑着，翻身又睡过去。
安娜想在房间里偷偷懒，虚着眼睛看外面，撑着下巴抱怨。
“弗洛里安今天还是没来……而且森克儿也没消息，果然只是三分钟热度，所以说Alpha这种生物，果然就是……啊啊！”
安娜一转头，和站在浴室门边的弗洛里安对了个正着。
站在浴室门边的弗洛里安没有出声，表情并没有太生气。
她捂住嘴巴不敢再说，发颤着站到门边，正好这时候林诺慢悠悠醒过来，撑着坐起来打哈欠。
半裸的上身全是吻痕，安娜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什么，她机械地背过身去，让自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全程僵直地走出房间，反手关上门。
楼下站着莫里和亚特，看到楼上的脸红到爆炸的安娜，莫里笑了一下，对亚特伸出手：“我赢了。”
赌约是弗洛里安是否标记林诺。
安娜现在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亚特觉得自己离开的这几年，实在发生太多事。
比如弗洛里安最契合的Omega埃里森出局，放了一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Beta站在弗洛里安身边，甚至以前最迷信的信息素的莫里，竟然也站在了那个Beta那边。
“你们到底怎么了？林诺就是个Beta，到底是为什么？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里抢过他的钱包。
“反正很多事。”
“比如？”
“比如……斯克。”莫里思索了半分，想到那晚Omega发情的事，斯克在亚特旁边，斯克脸色不算好，亚特简直是Alpha里面臭德行的典型。
斯克没有动手都算好的了。
“比如你最近别去惹斯克，他最近在跟Alpha办离婚，你的臭气别去熏到他……”
亚特的反应比莫里想象中大。
“他什么时候结婚了？跟Alpha？”
“是的。”
“哈，怎么会有人跟他这样的Beta结婚？”
莫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起斯克：“斯克不是Beta。”
“可是他没有信息素。”
失去信息素的Omega在社会上很容易被当作边缘人，游离于固定的性别之间，不被接纳和承认。
“因为一些原因.......你对他很好奇？”
“没，没有.......”
亚特表情有点闪躲。
“林诺还在睡觉。”
弗洛里安收敛了身上的信息素，披了一件外袍下楼，不友善的目光落在亚特身上，亚特摸摸鼻子把声音压低。
“你有做避孕措施吗？”
“Beta受孕率很低。”
“那就是没有？拜托，你们还没有正式缔结关系……”
对上弗洛里安的目光，亚特的声音再次压低，倒是作为医生的莫里表情比较淡定。
“林诺的受孕率确实比较低。”当时王室的检查，林诺的生育指标确实不高，“实在不放心的话……等林诺醒了，做一个检查就好了。”
“怀孕就生下来。”
亚特白眼都要翻上天，他还记得弗洛里安之前对于婚前性行为多排斥，他以前还打趣弗洛里安是呆板的老古董，而现在弗洛里安却亲自打破自己的原则，亚特认清了面前的人已经陷入愚蠢恋爱的现实，他不愿承认这还是以前那个弗洛里安，索性撇过头离开，只留下无语的背影。
莫里不动声色地走到弗洛里安面前，指着腺体的地方递给他创口贴。
弗洛里安的腺体鼓起来，上面有好几条抓痕，弗洛里安是讨厌这个东西的，信息素不是他的荣耀，而是折磨。
“等下我给你测信息素，昨晚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莫里不可思议地看去看弗洛里安，这是第一次弗洛里安在没有信息素的作用下度过紊乱期。
真的是因为林诺吗？
莫里觉得不可思议。
午后的阳光无遮无拦照在沙发上，林诺的头发丝都在发光。
“昨晚弗洛里安有没有射进您的生殖腔呢？”
“我，我不知道。”
“那您有没有闻到……”
“也没有.......”
好吧，Beta并不能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莫里第一次对自己是医生感到挫败，关于昨晚的细节，林诺一点想不起来也就算了，甚至连一些简单的概念都不理解。
“这些您生理课没有学过吗？”
“他没有教过我，这些。”林诺撇着嘴，低下头重复一遍，“他没有教，所以才不知道的。”
推卸责任是现在唯一能做的。
莫里彻底说不出话来，反而转过头来安慰林诺。
“那确实都是他的错。”
不管是生理课，还是婚前的性行为，看起来都极不像是王室成员的作风。
最后还是林诺红着脸听完莫里的科普，包括避孕的规范措施，还有一些其他的生理知识，林诺慌慌张张地拿出小本子开始记，再一次当了一会好学生。
“看来弗洛里安并不是一位好老师呢。”
林诺咬着笔头，过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他……他很好的。”
莫里心想前几天林诺可不是这样说的，他检查完就放林诺回去了，还识相地关上门，给两人留相处的时间。
明明昨晚已经肌肤相亲到那个地步，现在却有一种莫名的尴尬，林诺打开门却没有靠近，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弗洛里安在沙发上翻书，依旧是以前上课的位置，而且还是那个姿势。
十几分钟没有翻过一页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
林诺坐在床沿边，望着抽屉里的蜡烛发呆，他做了好多个，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原本想的凑齐玫瑰的，就全部送给弗德。
现在是弗洛里安了，林诺有点失落，他偷偷瞥了一眼，又马上收回目光。
弗洛里安终于翻了一页。
林诺拿着蜡烛靠近弗洛里安，弗洛里安的手维持着一个姿势没动了。
“听说你要生日了，我，我做了一些蜡烛，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算，算了，也不好看，当我没说。”
林诺往回收，手腕一下被弗洛里安拉住。
“我想要。”
书啪啦落到地毯上，弗洛里安接过礼物的时候顺便把人也带进怀里。
林诺没有再挣扎。
他的心终于落下来，太熟悉，也太喜欢。
弗洛里安很安静地抱着林诺，非常郑重地吻着林诺的额头：“所以诺诺是原谅我了吗......”
弗洛里安好像只会说这样的话，卑微又无力的，他记得自己演讲课明明都是S级，但是在林诺面前，他变得越来越不会说话。
林诺抬头对上弗洛里安抱歉的目光，他眨巴眨巴眼睛，手臂挂上他的脖子，林诺没有挣扎，稍微动了动窝到弗洛里安怀里。
“还没有喔，要看你表现。”
弗洛里安抱起林诺坐到他腿上，像是搂着一个玩具熊。
“好的。”
这样的姿势实在奇怪，但就是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中，两人开始自然而然地接吻。
潮气带着植物的香气，窗帘缝隙中跑进阳光，怀里的人心跳很快，林诺的手掌贴在弗洛里安的胸膛，他也听到怦怦的心跳和自己的共振。
阳光照着两人的脸颊都红红的，弗洛里安也像个情窦初开的青年，吻完之后只愣愣地看着林诺，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弗洛里安感觉到腺体开始痛起来，他低头拿了药刚往扔进嘴里，看见林诺呆呆看着自己。
他想起之前林诺的误解，主动解释说：“这是抑制信息素的药。”
“抑制剂？有了我为什么还要抑制剂？”
林诺的生理知识为零。
“所以这是邀请吗？”
弗洛里安看着林诺的脸腾地红起来，他停下动作，林诺像是收到信号，骨碌碌跑到床上，只留给弗洛里安一个背影。
还没跑到床上，林诺突然被整个提起来，直接被扔在床上。
弗洛里安覆下来，林诺随便在抓了个东西抵在两人中间，恰好又是蜡烛，弗洛里安微微皱眉。
林诺捧着蜡烛傻笑，弗洛里安过去把小小的蜡烛摆在一边，看到林诺柜子里的蜡烛，轻轻吻着林诺的鼻尖，撩开林诺的碎发。
“诺诺做蜡烛好厉害。”
“你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
“很喜欢。”弗洛里安吻着林诺鼻尖，一下又一下，“最喜欢诺诺的礼物。”
“真的吗？”
弗洛里安额头蹭着林诺的额头。
“最最喜欢。”
说这个话的时候，弗洛里安眼神直直地盯着林诺。
林诺心脏像有无数玉米粒爆开，他躺在全是爆米花的池子里，埋在里面快要不能呼吸，稀薄的空气里都是弗洛里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