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峥回店的第一件事是洗澡。
边清洗，他想起刚才与梁誉丰的在办公室的性事，边不自觉进行专业上的判断。
虽然比想象中时间短，但梁誉丰那玩意儿是非常可观的，实践起来硬度粗度也很不错。店里的左位要全是这水准，温店长做梦都能笑醒。
说起来，他和梁誉丰认识时间不长，却仿佛已经认识了许久，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过了。
刚才回答时，他特地让语气听起来平静、真心，像位终究不免落入俗套的鸭店店长，被感兴趣的大老板吸引并屈服。梁誉丰大抵会相信的，温峥想，毕竟在老板们眼里，鸭子行业的本质即求财谋生路，用皮肉与尊严快速换取利益。
温峥可以保证与梁誉丰做爱没有求财，坚守住了底线，可深究下去，他与他的鸭子们实际上也没有多大区别。当李好把他叫去办公室引见梁誉丰又当着梁誉丰的面做出言语暗示的时候，他不正是在求东西吗——求回报李好多年前的恩情，求李好能够开心。
洗完澡出去，恰好碰见经理在大厅教上次那批新鸭们店内的规矩。
他们光着上半身，下边围条白色浴巾，看见他便乖乖地齐声喊了句“店长好”。
温峥“嗯”了声，戴上眼镜坐到一旁看。
这批鸭子刚从《创造鸭子101》回来，培养时长较短，前几天刚办好鸭子上岗证。长相普通，胜在身材体型都还不错，照片刚挂上页面没多久就被几位帮老板们物色好鸭的助理和中介打电话预约了。
不过温峥不满于此，他近日一直思考着如何给这批新鸭再提提档次。
新来的几个人里，除了俩直男放哪个位置都好说，剩下仨几乎偏0，偏0.2、0.3的那种偏0。这有些麻烦，因为叫他们去当1操人可以，但效果一般，没多少核心竞争力，长期以往老板们也没必要非花高价来温家鸭店。又不是长了根金鸡鸡，谁挨操的时候不想多爽。
温峥推了下眼镜，把他们由上至下仔细又打量了一遍。
脸蛋是没办法了，送去整容耽误时间，而且这年头疯子当道，可不敢瞎整。前段时间孙家鸭店有位垫了鼻子的鸭子，跟老板们搞多人运动的时候，其中一个疯老板直接一屁股坐脸上让他给舔，力气也不控制，越扭越兴奋，硬是把那鸭子坐得嘎嘎叫。听说结束之后裤子都没穿就被连夜送去整形医院返工了。
费用高，风险大，恢复周期长……温峥不打算花钱跟疯。
美鸭不易，外形方面只能是做好清洁，上下的毛该修修该剪剪，再把脱毛师傅找来给肛周的毛脱干净。拼不了颜值咱们弄得干干净净就超过许多了。
除此之外还得从前戏和花样上多下手。
温峥叫停他们，让经理准备准备：周末他要带新鸭崽子们去团建。
除了新来的，其余人对温峥提出团建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宁愿接个老板闭着眼操几顿也不太想参加。原因很简单，温家鸭店团建的地点通常是养生会所。
此处的养生会所并非198元包搓澡足疗、水果海鲜自助餐免费吃到饱的那种，温峥选的是S城走高端路线含有SPA按摩、汗蒸等所谓的会更重视视觉及身心享受的地方。不提供皮肉服务，但是针对老总或大老板都会有自己的隐藏菜单。
换句话说，以听起来高级养生的名堂打色情擦边球。
按理说鸭子们平时服务别人，转变身份出去让别人服务下也挺好。可温峥首先是卖鸭人，其次才是打工人。
温峥会要求鸭子们偷师。
什么泰式抓龙筋、前列腺按摩，体验中所有人都不许顾着高潮，得认真学，学会了回来用在老板身上。
这叫团建吗？分明是换个地方进修！
做完决定，新鸭们被领班带走了，经理则到接待处的桌子下方拿了一大袋东西给温峥。
“您回来没多久，梁老板让司机送过来的。”
打开一看，满袋子里各式各样补肾壮阳的药物，包装上全是外文和健壮男人的裸体，另外还有几条带着睾丸的特大风干鹿鞭都伸出来了。
“这……”
经理扯了个复杂笑容，说：“好像是梁老板到国外出差买的，他让司机带话，说您特别需要。”
温峥想了想，猜测是上回在楼梯间自己那么问，梁誉丰就真买了。大概是真的不知道哪个比较好，所以每样都买了些，让他自个儿试。
在办公室不给，走了才给，估计也是因为那事儿刚搞砸，不想拿出来在温峥面前丢脸。梁老板色痞包袱还挺重。
看着东西，温峥滞了片刻，默不作声留下了，难得梁誉丰混蛋归混蛋，愿意惦记着这种事情。
他抽出两条比较大的鹿鞭递给经理，交待道：“抽空去找中医师傅开个方子泡药酒，拿回来存咱们酒柜里。”
经理点点头，“店里这么多人，要不要多泡点儿？”
“不用，先做一坛，记在梁誉丰名下。”温峥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他比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