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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放假期间,邰玉树每天都很乖巧地陪柏乐在图书馆里看书复习,偶尔出去约个小会,吃点好吃的喂饱这个小别扭。
晚上,邰玉树会送柏乐回宿舍,到了楼下,两个人总会找个无人的角落热烈地亲吻。
虽然彼此都没有明说是否确定关系这件事,但邰玉树也不再强求。
他不想逼柏乐,毕竟要想通一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硬逼是会起反效果的。
柏乐现在对他很好,很在意他,也会主动亲吻主动回应他,这样就够了。
还求什么呢?
邰玉树从来都不在意那些虚的东西,他爱的那个人在慢慢向他靠近,永远对他不离不弃,这样就够了。
……
想及此,邰玉树便又加重了这个吻。
柏乐轻哼了几声,发出的声音很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邰玉树身下一顶。
“乐乐,你再这么哼,我真的要忍不住了……要不我们找个酒店吧……”邰玉树喘着粗气说道。
“……滚蛋啊,邰玉树,你是狗吗?”
邰玉树笑了起来,胯部顶了上来,“理解一下,宝贝,真的很难忍。”
柏乐矮下身子从邰玉树的胳膊下面逃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回头气汹汹地怼他:“憋死你算了,臭流氓。”
柏乐直到回了宿舍,脑子都还是懵的。
动情的何止是邰玉树一个人……
柏乐能飞速逃离,靠的全是“要脸”二字。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保不住哪天就要缴械投降了。
太能缠人了。
但不得不承认,邰玉树真的很有魅力。
而且那里好大啊……
当晚在洗澡的时候,柏乐又羞又臊地给自己解决了一次。
一边动作着,一边想着邰玉树的那张脸,耳边回响起他各种不要脸的话……
直到此刻,柏乐忽然理解了邰玉树说的——这真的很难忍。
柏乐清理干净了以后,神清气爽地躺到床上,就收到了邰玉树发来的晚安问候。
还附了一张半裸的艳照。
柏乐:【?】
【你有病啊,这么骚,大半夜的发什么裸照?】
邰玉树:【[委屈][大哭]】
【让你看看我,记得今晚做梦梦到我。】
柏乐懒得理他发神经,把手机搁到旁边就准备睡觉了,连个晚安都懒得发。
然后他就中招了。
他果然梦到了邰玉树,梦到了他的肉体,梦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梦到他伏在自己耳边叫乐乐,呢喃着说——乐乐我想要你,还梦到……
在进入的一刹那,柏乐忽然觉得身下一热,然后就从梦中惊醒了……
柏乐倒了好几口气,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
好无语啊,邰玉树这个王八蛋。
于是那天邰玉树整整哄了柏乐一整天都没有把人哄好,急得直抓头发。
***
元旦小长假过后,两个人就没什么时间见面了,迎接他们的是连续半个月的考试。
今年过年早,学校在20号考完就放假了。
柏乐和邰玉树家住得很近,又都在同一所学校,两边家长就商量着来一辆车一趟接回去就好。
最终是柏乐的妈妈说21号上午来接他们回家。
20号当天,柏乐收拾好行李后就打车去了邰玉树那边校区。
刚到校门口停下,就看到邰玉树穿得很骚包地站在大门处等他。
柏乐:“?”
“怎么站在这里等,多冷啊。”
邰玉树笑着单手揽过柏乐,“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你。”
柏乐翻了个白眼,“真骚。”
邰玉树趴在他肩上笑个不停,随后小声地说:“在自己老婆面前,骚一点怎么了?”
柏乐愣了一下。
他刚说什么?
老……老什么?
柏乐懵了。
邰玉树说完,没听到某小朋友的回应,于是抬起头来看他,就看到他家小朋友正一脸惊恐地盯着他。
“靠,老流氓,你说什么呢?”
邰玉树一脸深情,“叫你,老~婆~,听懂了吗?”
为了让柏乐听得更清楚些,他还重点把老婆两个字拖了长音。
柏乐更加惊恐了,随后拿出手机,调出打车软件。
邰玉树问他:“你知道一会儿去吃的饭店在哪?”
柏乐:“不,我不知道,我只想打车回学校。”
邰玉树笑得肚子疼。
不过柏乐竟然没有反抗他用这个称呼来叫他,他觉得很高兴。
原本以为柏乐要接受这个昵称至少要几个月时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适应了。
邰玉树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各种发骚发浪的脱敏试验卓有成效。
他真是个天才。
没等柏乐叫车成功,邰玉树预约的车就到了。
邰玉树二话不说把柏乐拎上了车。
“走,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柏乐憋得满脸通红,一腔又羞又愤的情绪不知该如何发泄。
邰玉树订了一间豆捞自助,价格不便宜,奈何吃得爽,全是各种大的小的海鲜,还都很新鲜。
这下把柏乐给吃撑了。
一结账,柏乐还有点心疼,两个人要一千多块。
“怎么吃这么贵的餐厅?”柏乐小声说。
“给你补补,最近学习太累了,看你都瘦了。”
柏乐摸了摸肚子,“没瘦吧,我没觉得。”
“小下巴都尖了。”
邰玉树说得这么细节,柏乐怀疑地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端详了下自己,确实看不出来。
“别看了,”邰玉树笑着说,搂着柏乐的脖子就把人扯了过来,“你身上每一分的变化,都躲不过我的眼睛”。
这话说得,真风流。
柏乐一下子跌进他的怀里,他皱着眉抬头看邰玉树,“别闹了,大马路上呢,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哦,这有什么,又不是在学校里,反正也没人认识咱们,我亲你一下都没压力。”
柏乐红着鼻尖瞪他,“你敢,你试试?”
“哦,不敢。”说完,邰玉树脸凑近了一点,“要么,你亲我?”
柏乐:……
“滚——”
谈个恋爱而已,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变骚了,他招架不住啊。
“下午去哪?”上了车以后,柏乐问道。
“你想去哪里玩,要么带你去看电影?”
柏乐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靠在邰玉树的肩上,“不了,有点困,想睡觉。”
“行,那就找地方睡觉。”
柏乐确实是累了,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子停下后,邰玉树轻柔地把他叫醒,随后带着这个睡晕到一脸呆懵的小朋友走进了酒店大堂。
直到进门,柏乐才发现邰玉树开了个大床房。
他:?
司马昭之心,Tui——!
柏乐转身指了指邰玉树,“我懒得说你,你最好自觉一点,做出过分的举动小心我阉了你。”
邰玉树双手捂胸,一脸惊恐,“老婆,你好暴力好血腥。”
柏乐:……
“别瞎叫,还有,我要阉了你,也是要捂下面的,你捂胸怎么个意思?”
邰玉树笑了起来,“捂裆太不雅观了,不符合我的气质。”
柏乐:呵呵。
“你雅观么?天天趴我身上拱得像狗一样。”
邰玉树笑得扶住了沙发背,“乐乐,你这张嘴真的是……犀利啊……算了,谁让我喜欢你呢,随便你说,反正我在你面前已经不要脸了。”
“你知道就好。”
柏乐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家居服,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邰玉树正一脚搭在搁脚凳上打游戏,转头看了柏乐一眼。
柏乐眼含警告,“我起床气很大的,要是谁敢让我睡不好觉,我就——”说完他冲邰玉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邰玉树嘴角上挑,“你睡,我打会儿游戏。”
柏乐放心地钻进被窝里,脑海里还在演习着,万一一会儿邰玉树扑上来了,他要怎么反抗,踢他裆行么?那要控制点力气,不然踢坏了就惨了……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下午四点半,柏乐被手机铃声唤醒了,是他老妈的电话。
柏乐伸胳膊捞起手机接了起来。
“喂……董女士,你最好有事,我起床气很大的——”声音软软的,毫无威摄力。
“几点了,怎么还在睡觉呀宝贝?”
“午睡啊——”
“夭寿啊,现在都傍晚五点了,午睡你个头啊,你是猪吗?”
柏乐拿下手机,眼睛眯成一条缝去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就感觉到身上一紧,一条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在了他的腰上,此时正在往里收紧。
柏乐:……
他下意识去扒拉那只手臂,结果背后那人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几点了?”
声音虽小,但房间里过于安静,还是被董女士听到了。
“谁在你旁边呀?”
“……我室友。”柏乐含糊地回答。
说完又觉得自己奇怪,为什么下意识不敢说是邰玉树呢?这莫名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哦,你跟你室友一起睡的午觉?”
柏乐:……
“老妈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奇怪的?”
董女士“嗯?”了一声,“哪里奇怪了,你说你在睡午觉,又说旁边是你室友,我就顺着问了一句,奇怪的点在哪里?”
柏乐被问住了,逻辑无可辩驳,就无语。
邰玉树也醒了,半抬起头靠近了问:“是阿姨吗?阿姨好,我是小玉,明天辛苦你来接我们了——”
柏乐:……
董女士:…………
“啊,原来是小玉啊,那乐乐你干吗说是你室友?”董女士不解地问道。
柏乐还没睡醒的大脑此时艰难地运转着,是啊,他为什么脑子一抽说出这么个一戳就破、毫无技巧可言的谎言呢?
还有,他有必要撒谎么?
“妈……我还没睡醒呢,顺嘴一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说完,他朝后面狠踹了一下,一脚蹬在了邰玉树的脚背上,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他受伤的那只脚,邰玉树很大声的“啊”了一声。
柏乐吓了一跳,赶紧翻身起来去看他的脚,“我靠,我是不是踢到你受伤的脚了?”
邰玉树抱着脚直哼哼。
董女士:?
“好家伙,你们睡一起呢?还骗我?”
柏乐简直晕了,越描越黑。
“哎呀,妈,不是你想的那样,邰玉树脚伤了,我先看看,你有什么事给我发微信吧,先挂了——”
柏乐说完,慌张地挂断了电话,生怕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邰玉树抱着脚哼哼唧唧,柏乐去掰他的腿,结果被邰玉树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
柏乐:?
“你等会再耍流氓行吗?我先看看你的脚,别刚好又被我踢伤了。”
邰玉树坏笑着说:“没事,你踢到的是我没受伤的那只脚。”
柏乐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胳膊上,“你有病啊,吓我有意思?”
他是真的担心了,所以现在格外生气。
“滚下去,别在我身上趴着,我生气了。”
“好了好了,不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滚——”
“你再凶,我亲你了?”
柏乐安静了一瞬,抬眼瞪着他。
两人一上一下互相看着,空气中的暧昧火花嗞嗞作响。
由于刚睡醒,两个人都还硬着,局势一触即发。
下一秒,柏乐一个翻身就把邰玉树压到了身下。
“把你得瑟的,小爷不发威,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牛逼大发了?”
说完他便直接亲了上去,手顺便伸到了邰玉树的裤子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