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哗啦啦的水声，不仅扰得人烦，还让人火大。
池羽抱着睡衣站在洗手间门口，死死盯着紧闭的门，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事实是，他也确实踹了一脚，不过收了些力度，不至于踹坏。
他气呼呼地冲里面吼，“季林衍，你是不是不行！”
浴室的水声应声而停，很快，面前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季林衍洗完澡，上面没有穿衣服，下面缠着浴巾，头上滴着水，一滴、两滴落在地上，像砸在池羽的心上。
池羽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他轮廓分明的腹肌，谁知下一秒就被扣住手腕反身压在了门框上。
“等会儿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季林衍目光灼灼地看着池羽，除了还残留着些没有消减的欲念外，似乎还有些怒意。
他拽着池羽，将他推进浴室，“去洗澡！”
池羽踉跄了下，稳住身形后立马回过头抓住季林衍的浴巾，并用手指在他腰上轻轻打了个圈，“一个人洗多没意思呀，咱俩一起洗。”
边说手上还边用了点力，试图将季林衍重新拉回浴室。
妖精！季林衍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他撅住池羽的手，将它从自己身上拿开，“别勾引我，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
他不是不想，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将池羽按在这里给吞了。可是他就算再怎么恼怒池羽和甄琛举止亲密，再怎么想疏解心中的难受，那也还保留着理智。
池羽是第一次，他不想给他不好的体验，身上汗巴巴的会很不舒服，而且家里也没有计生用品也没有情/q用品，他总得去准备。
池羽被拒绝脸色很不好，“季林衍！你就是不行！”
季林衍深吸了口气，“省着点嗓子，一会儿有你叫的。”
他干净利落地将浴巾从池羽手中扯出，绝情地关上门，转身进了衣帽间。
池羽再次跺了跺脚，冲进淋浴间啪地一下将花洒打开。
“混蛋，我都这么主动了居然还无动于衷，果然是不行，季林衍就是不行。五年前不行，五年后也不行。”
季林衍到底行不行？
洗完澡的池羽彻彻底底、深刻无比地体会了。
他躺在床上，抬着眸子去看季林衍，脸色煞白，看上去十分可怜。
“季林衍，你是不是故意的？好痛。”
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
季林衍知道池羽怕疼，很怕很怕。看他揪着一张小脸十分痛苦，只觉得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池羽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难得放柔了声音，“不是故意的，缓缓就好了。”
池羽愣住，他抬眸看着如此温柔的季林衍，仿佛和五年前的模样重叠。他的眼里有震惊也有喜悦，他咬了咬牙，硬生生忍着泪，缓缓勾起了嘴角，问了那句这么多天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季林衍，你还恨我吗？”
“不恨。”季林衍立马回答，爱的人这会儿正躺在自己身下，承受着他给他带去的痛苦，他无法再违背自己的心意，说出故作绝情的话。
池羽耸了耸鼻子，“那你怨我吗？生气吗？”
“当然。虽然我一直相信你，坚信你那么做肯定有理由，但你确实单方面地抛弃了我，我不应该怨吗？不应该生气吗？”
“应该。”池羽点点头，“对不起。”他道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池羽知道季林衍查过他，也就懒得再去说他的苦衷，只是强调着：“我不是不爱你，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是不能爱你，但我确实没有办法，我始终爱你。”
他的感情向来直白热烈，这句话一出，季林衍觉得某个位置更加难受了，像是要爆炸。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池羽，声音已经不仅仅是沙哑，还有些颤抖，“先履行下身为人夫的职责，再说原谅不原谅的事。”
两人此刻异常亲密，身体的不适让他们无法一直这样聊下去。
池羽咂了咂嘴，凑上前亲了亲季林衍的唇，“我、我准备好了。”
季林衍没再说话，他将池羽放回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早上起来雨已经停了，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地表温度在炙热的阳光照耀下不断上升，热气逼人。
池羽难受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哝着，“季林衍，好热啊，你把空调关了吗？”
没有声音，池羽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眼。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季林衍的身影。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悠悠地坐起来，抓了把翘起来的黑发，正想掀开被子去洗手间洗漱，却听到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侧过身，从床头柜上将手机拿下，低头看去，是新的邮件消息。
他点开，仅仅扫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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