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光从窗外打进来时,际鸣才睁开眼睛,昨晚睡得晚,所以觉比平日更沉一些。
醒来后,他才察觉到自己身体部位传来的酸胀,尤其是大腿根部,以及某个隐秘的地方,都是烧灼的疼。
模糊地想起来,昨晚迷迷糊糊的那一场qing事,他顿时如同被火烧般,脸红到耳根。
不过……际鸣发现,身体虽然有点酸,但身上却仿佛被清理过了,并没有粘腻的感觉,反倒是很清爽干燥。
雇主居然给他……清理了?
“醒了?”
耳旁传来晏沢带着点喑哑的悦耳嗓音,带着欲望被满足的愉悦,还夹杂一点慵懒的鼻音吗,却让际鸣感觉到一阵尴尬。
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甚至腰间,还被晏沢用一只手紧紧地环绕着。
际鸣被他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用胳膊将身体迅速撑起,摆脱了晏沢的臂膀。
“呃……”
直到这时,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然被雇主压得发麻,像是被无数小虫在肌肉深层噬咬着,伴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
“先生,我,我……”际鸣不敢低头看自己身上的那些刺目痕迹,他觉得羞耻。
“昨天晚上,你听见了吗?”晏沢像是不在意他的擅自挣扎,反倒是状若无意地问了句。
“听见……什么?”际鸣小声问。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晏沢心里舒了口气,轻咳了一声,心里却股难以排遣的憋闷郁气。
这人……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不过晏沢看际鸣那一副只有窘迫情绪的表情,别无半分隐瞒的心虚,他便知道,对方说的应该是真的。
际鸣的确没有听见。
他有些怅然,更多的是憋闷。
晏沢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会对保镖说出那样的话,甚至完全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跟我在一起吧……”他说。
然而他声音很轻,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见,只是不断从喉间传来嘶哑的气音,偶尔那人会用那低沉的嗓子闷哼几句,无端勾人得紧。
黑暗中,晏沢感受到那人温热紧实的身躯,能幻想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隐忍的,但还透着那人不敢放纵的欢愉。
他一亲上那饱满温厚的唇时,对方甚至是会无意识地迎合。
他们的肉ti是如此的契合,可惜灵魂却好似还离得很远。
……
际鸣匆匆捡起掉在床下的衣服,又迅速穿好,然后对晏沢说:“先生,我,我先出去了。”
“随便你。“
窗外的光线透进来,照在晏沢白皙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显得那张冷艳绝伦的脸柔和了不少,际鸣看得怔了一瞬。
“你那里,疼吗?”
晏沢突然睁开眼,询问他,际鸣顿时窘迫地转过眼神,“我,还好……没什么。”
际鸣当然知道对方问的是哪里,不过他向来对这些事感到羞耻,自然回得支支吾吾的。
“嗯,昨天晚上我看了,只是有点肿而已,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际鸣:……!
“好……好的,谢,谢谢先生,那,我先出去了!”说完,际鸣就逃似得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晏沢一人。
他尴尬到无法面对雇主。
晏沢则看着身边空了的床位,手摸上去,那里还带着残留的余温。
不知不觉,他已经习惯了和际鸣同床共枕的日子,晏沢喜欢靠着对方温热的身体,那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特别是枕着际鸣的胳膊,靠在对方怀里时的那只感觉,更是让他留恋不已。
他似乎……对自己的保镖依赖得太多了。
晏沢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他知道,际鸣是为了什么才来到他的身边的,想到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沉。
曾经的他也以为,各取所需,是二人之间最好的关系,但现在的他,想要的东西似乎不仅于此……
吃过早饭后,晏沢随手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他长得好看,做什么动作都赏心悦目,加上有上镜的功底,就算只是做平常的动作,都像是在拍电影般精致动人。
晏沢对着正在收拾的际鸣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际鸣谨慎地走到他身边,微微躬身,“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
“躲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晏沢轻易两句话,就在际鸣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终于……该回去了吗?
际鸣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仿佛就像是一场梦,就连阿沢的存在,似乎都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
是啊,雇主不可能一直在这偏僻的乡村里角落里呆着,他也是,他们都不属于这里。
“好的。”际鸣垂下眼神,睫毛遮住了他神色,叫人看不清他情绪的涟漪。
“我答应过你的,都会给你。”晏沢说。
“呃,好,好的。”
际鸣想起来,来到这里之前,晏沢曾经说过,要把他租的那套房子买给他,这对晏沢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对际鸣来说,便是一笔巨款了。
“还有,际鸣,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晏沢看着际鸣,眼底蕴含着让对方看不懂的深意,隐秘的情愫暗藏在其中。
际鸣看不懂他的神色,却无端有些不敢正眼看向他。
“您,您说吧……”他犹豫地开口。
“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吗,做我唯一的保镖,”说到这里,晏沢的脸色罕见的有些红润,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神,“你放心,我不会在待遇上亏待你的。”
际鸣愣在原处,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怎么,你是在犹豫?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亏待了你吗?”晏沢有些恼怒地说。
他难得这样“低三下气”的同人说话,结果这木讷的男人居然看似还在犹豫?这人当自己是谁?!
自尊心和自信心被打击到的晏沢,很不爽,很郁闷,但是有火无处发,对着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木纳男人,他只觉得做什么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当然,他也可以像从前对对方做过的那样,用孤儿院、用那个院长、甚至拿捏着际鸣那个所谓弟弟的前途来威胁他,但现在的晏沢并不想这么做。
“没有,先生,您……您对我,很好。”际鸣斟酌着说。
“又在撒谎?际鸣,你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吧,还是说,你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被我上了,觉得丢人,所以才想早日离开我身边?你自己没有爽到吗,昨天晚上,你不也祝主动得很吗?”晏沢一发火便开始口不择言了。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一惊,他何时变得这么无理取闹?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居然是从口里所出来的吗?
自从他的意识回来后,思想方面似乎和那个蠢货,越来越靠近了……
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他自己!
看着晏沢反复横跳变幻的脸色,最终定格为阴沉,际鸣觉得颇有几分胆战心惊。
“先生,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我只是现在身为您的保镖,但您身边,肯定不会永远都是我,际鸣心想。
有朝一日,晏沢或许会需要一个更强大,更体贴的保镖。
对他,只不过是短暂的兴趣而已,可能没多久就腻了,他也不可能一直都在晏沢身边,毕竟他只是对方的保镖,签了定期合同,不可能一辈子替对方卖命。
晏沢没好气地开口,“你,蹲下!”
际鸣只好听他的话,半蹲在他面前,“先生,您想做——呜……”
只见晏沢,居然伸出手,狠狠在他脸上捏了几下,恶狠狠地说:“还真是不听话!际鸣,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好了?”
际鸣的左脸颊被他捏得通红,但是痛感几乎可以忽略,像是调情还差不多。
际鸣:……
雇主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觉得,最近的他,变得似乎有些奇怪……
晏沢一说要走,际鸣收拾东西也很干脆,加上陆扬的车还在,二人便开着他的车回了h市。
关于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要回去,际鸣也没有多问,毕竟他只负责听从晏沢的话就好了。
一路上,晏沢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际鸣本身更是沉默寡言,因此,安静得很。
“先生,您是回——”
“回公寓。”
“哦,好的先生。”
寥寥几句话后,便没有其他多余的对话了。
将晏沢送回公寓后,际鸣便开着车回到了家里,他想着联系陆扬,把车还回去。
联想到对方和霍沉之间发生的事情,际鸣还颇有些不是滋味。
他觉得这段时间是那么的不真实,发生了太多让他觉得诧异的事情,不止是陆扬和霍沉,还有雇主突然之间的人格分裂,之后又同对方一起待在乡下,就那样过去了快一个月……
就在际鸣沉浸在回忆里时,玄关那边突然传来开门声。
荣白刚打开门,就看见际鸣正坐在沙发上,他心里突然一跳。
“哥,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他脸上的欢喜消散得很快,覆上一层冰凉的霜寒。
作者有话说:
晏沢:心痛,老婆怎么不答应我,呜呜……
际鸣:休想让我给你打一辈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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