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回归正轨,笃时安强迫着夏息迟必须要每天给他发消息。
早晚各一次,语音也可以。
本就心有愧疚,夏息迟更是满口答应下来。他丝毫不考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溺爱笃时安,也把那点越界之感抛之脑后。
维持这种关系,对他再好不过。
夏息迟食言了。
请假期间堆积的工作即使分散在同事手里,项目的收尾期依然没有处理好。他得出差一趟。
短途旅行永远是最疲惫的,身心都是这样。
好消息是客户比较随和,项目里出现的问题在很短时间的接洽里得到了解决。折腾下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正鼓捣着手机打算发消息,客户中的老大突然说要开庆功会。夏息迟推脱不了,对方热情得像是亲兄弟,他只好和同事推迟了返程的机票。
名义上是庆功会,只是应酬的另一种说法。
进包厢里的一刻,熏得头昏的酒气席卷而来,闪烁不明的灯光在客户臃肿的脸上蹦迪似的,夏息迟一时顿住了脚步,旁边的同事却快一步迎了上去。
碰撞的玻璃杯被指责不够尽兴,对方显然喝得有些上头,鼻孔和嘴吐着一样的热气,高喊道:“再来!再来!”烈酒端上桌,转了一圈停在夏息迟面前,被一饮而尽。
辛辣酒气佐以零星烟味,熏得夏息迟直皱眉头。他的胃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年轻,可以肆无忌惮的灌到喝不进去一滴为止。
包厢里的人喝得东倒西歪。同事打了个手势,带着夏息迟逃离了现场。
脑袋涨着,被扔进了出租车里。
胃里顶着汹涌的酒气,夏息迟觉得他快要吐出来了。同事贴心的开了两间房,把夏息迟送到了门口。
空气清新剂萦绕在鼻尖,猛烈地呕吐感迅速包围了身体里最脆弱的部分。夏息迟就要将肠子也一并吐出来了。
洗了把脸,胃里灼烧似的疼痛提醒着夏息迟该吃药了。他翻起包里凌乱的卡和各种小东西,最终找了个贴着标签与日期的药盒。
“吃一粒,温水服用!”标着胃疼的那一栏贴了张看起来有点生气的便签。
不用想,也知道是笃时安的“未雨绸缪”。
好贴心。
夏息迟突然想到不久前送笃时安区上学,他试探着问那张申请表的事情,笃时安却很平静地说是明年九月份出国。
他当时没再说什么,却看着笃时安的侧脸有些失落。
这次怎么换成是他不想放手了。
躺在床上,胃里平息下来,抽搐变成了很缓慢的蠕动。夏息迟却辗转反侧,甚至头脑都有些说不出的晕眩。
弯曲着膝盖,下腹传来阵阵燥热。不妙————夏息迟脸色有些慌张,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十二点。
胃药的作用吗……还是那时候喝的酒里有别的东西。
他来不及想。
很快,谜一样的燥热与焦灼便奔流在身体的每个部位,脚踝像是被什么缠绕住,连接在一处的触手伸向腿肚,本来放松的小腿骤然绷得笔直。
吐息艰难地从齿缝间流出来,脑袋随着热流彻底瘫软,身体蜷缩着,将手指推向了那处亟待解决的地方。
好热……夏息迟闭紧了眼,颤抖地摸上了自己的性器。
好难受……他单手抓着床单,青筋在额角突起,手腕如同身体的别处一样软烂,却不得不担负起抽动的重任。夏息迟的牙齿很快咬破了口腔,他被满口的铁锈味刺激得稍微清醒了一瞬,却突然发现手机亮了。
笃时安的电话,在黑色的热浪中跳动。
“小时……”夏息迟难以控制地喘了口气,正要将电话挂断,却意识不清地划向了另一个键。
压抑着的,清晰而赤裸的呻吟声传到另一边的耳朵里。
“不是……”口齿因为分泌的液体而逐渐含糊,夏息迟看着尽在咫尺的手机,下身却因为慌乱和紧张涨痛得愈发厉害,他加重了手上的速度,呻吟断断续续地却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那头沉默了片刻,“夏息迟,你在……自慰吗?”
被戳破的羞耻随着床单的摩擦而更加难以控制。脸紧贴亮着笃时安名字的手机,双手却在下身不断上下摩擦,黏腻液体的微弱抽响毫无遮掩地传递了过去。
夏息迟没说话,喘息声却已经代替了一起。他艰难地想要挂掉让他耳朵和身体都在不断敏感的电话,却听见笃时安似乎预料到了般,哑着嗓子说:“夏息迟……不许挂电话。”
“我想听你的声音。”
强迫的口吻像是隔空而来的一只手。
摁着夏息迟的后颈,将他的裤子扯到脚腕。
“小时……不要……”身体打着颤,夏息迟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分明是求饶的话语落在笃时安的耳朵里却像是另一种意味的挑逗。
喉结随着夏息迟的喘息声慢慢地滚动,细密汗珠沁在故作沉着的脸上。笃时安握着电话的手随着身体变化逐渐发抖。
“难受……好难受……”床单快被夏息迟在手里搅烂,他睁着眼睛,汗珠顺着眼皮流入脖颈,他似有似无地听见笃时安的声音,却无暇顾及。衣服撩开,胸前的凸起同身下一起发着胀痛,指肚粗糙地抚过凸起处,来回摩擦带来的刺激感让夏息迟弯曲起了身体。
性器喷薄着,手心沾满了粘液,那一头呻吟的声音像是细幼的舌尖,舔舐着笃时安的敏感处。粗重的喘息中夹带着情欲,顺随着依靠着手指间的硬挺逐渐高涨,“夏息迟……”
胸前被揉捏的又红又肿,眼睛似乎也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低语着,发散着无法触摸的欲望。夏息迟咬紧牙关,身体颤抖着,射在了大腿内侧的位置。
热潮翻腾不休,他似乎知道理智无法久留,从床上跌跌撞撞走进了浴室里。
冷水冲刺而下,渐渐铺满整个浴缸。
打着哆嗦,夏息迟站了进去。冰凉的水流冲刷着,从脖颈的冷水一路流到了脚踝,躁动不安随着时间逐渐平息下来。
捏着眉心,冷水依旧在继续留着,夏息迟的耳朵尖却红的像是被咬了一口。
赤身裸体的走出浴室,天已经蒙亮,床上一片狼藉似乎在提醒着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了地上。
“嗯……?”笃时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夏息迟微微迟疑,“怎么还没挂。……”
“我怕你出事……你……你现在好点了吗?”疲惫的、试探的,沙哑的声音如同更强烈的暗示,夏息迟迅速而果断地摇了摇头。
他骤然想到对方看不见,又清了清嗓子回答:“没事。”
“噢……”
那头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夏息迟却听出了浅显易懂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小时……我昨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说出的话却有些涩然,“喝得有点多了,别往心里去。”
“噢……”
还是淡淡的,却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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