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星感到很奇怪,怎么过去那么久了,盛许许还没打电话来质问她?
难道上次她放在她包包里的东西,她还没发现?
“喂,亲爱的,今晚出来喝酒啊。”
蔚蓝星给盛许许打电话的时候,盛许许还在工地。
“谢了,我没空,你自己玩儿吧。”
说着,她就要挂电话。
蔚蓝星好似知道她要挂电话似的,急忙找了个借口。
继续道:“等等,那个、上次回去我有支口红找不到了,是不是在你包里,你帮我找找。”
“口红?”
盛许许有一瞬间的疑惑,蔚蓝星那么多化妆品,什么时候对一支口红这么上心了?
“我晚上回去就帮你找找,先不说了。”
上次她出去夜店玩儿,为了搭配她性感的打扮,用的包包也比较浮夸。
回来之后她就随手把包包丢到柜子里,没有再去动过。
所以她也不知道包包里到底有没有蔚蓝星落下的东西。
蔚蓝星生怕盛许许忘了一样,挂掉电话之后,时不时就给她发消息提醒她。
盛许许刚进浴室,就又收到蔚蓝星的催促。
没办法,她只好找权野帮忙翻翻。
“权野,我有一个银色流苏亮片的包包在衣柜里,你帮我找出来翻一下,看看有没有一支黑金口红。”
这种浮夸的色号,也只有蔚蓝星会用。
“好。”
权野正在看合同。
上次桓大地产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变得很小心了。
听到盛许许的声音,他暂停合同,起身到衣柜里去找她说的包包。
那个巴掌大的银色流苏包包很显眼,他一下子就找到了。
重新坐回电脑前,他将包包里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里面都是盛许许的小饰品和补妆专用小样。
他不懂这些化妆品,所以一样一样翻得很仔细。
那支盛许许说的黑金口红他没有看到,反而看到了一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包包里的东西。
一支用过的验孕棒!
权野怔怔地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傻眼了。
他要做爸爸了!
这一刻,权野脑海里无限循环这个消息。
从大脑一片空白,到慢慢回神,接受这个事实,再从怔愣到迷茫,到激动、兴奋。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经历了无数种心情。
尽管他心情复杂、多变,但最后,他可以确定,自己是被喜悦淹没的。
“找到了吗?”
盛许许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动静,忍不住问他。
她的声音,将沉浸在喜悦里的权野拉了回来。
她为什么把验孕棒藏起来?
还有,如果她怀孕了的话,那前两天他那么用力……
权野不敢继续往下想,他拿着验孕棒到浴室门口,敲门:“老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口气严肃又认真,盛许许一脸懵在浴室里。
好一会儿,她拉开浴室门,探出个湿.漉漉的脑袋,“你看到啦?”
她果然想瞒着他。
权野眉头紧皱,脸色稍显阴沉,“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作为孩子的爸爸,他有权利知道吧?
可她为什么要瞒着他?
“我没想瞒你,我本来就打算一会儿跟你说的啊。”
基金转让手续是完成了,但那么大一笔钱要转过来,还需要时间。
直到今天钱都到了,盛许许才打算一会儿给他一个惊喜。
权野舌尖顶了顶腮,点着头道:“很好,我等你给我一个解释。”
嗯?
他的表情干嘛那么凶?
盛许许把x门关上,匆匆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就出来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把转让书拿出来,权野就用逼问的口气,威胁似的道:“盛许许,嫁给我!”
“啥?”
“嫁给我!”权野再次强调,强调结束,他就软了语气,“求你。”
“啊??”
盛许许完全懵了,“你不是前两天才求过婚吗?怎么又来。”
“这频率有点高啊。”
权野逼近她,摊开掌心,那支白色的早早孕就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里,“嫁给我。”
盛许许看着那支两条杠的验孕棒,脸色蓦地下沉。
眼神几乎要将他射穿,咬牙切齿地问:“谁的?”
他真是胆肥了,居然敢光明正大拿着别的女人用过的验孕棒来给她看。
这算什么?
宣战?
权野听她这么一问,也懵了,“不是你的吗?从你包包里翻出来的。”
他指了指桌上的银色流苏包包。
“我的?”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疑惑的时候,蔚蓝星的电话打来了。
看到来电显示,盛许许想起那天晚上蔚蓝星说要给她东西的话,她大概猜到了这个验孕棒的来历。
她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直接冲电话那头大喊:“蔚蓝星,孩子是谁的!”
蔚蓝星奸计得逞,大笑起来,“哈哈哈亲爱的,你终于看到了,怎么样,惊不惊喜?”
“惊喜你大爷啊!”
盛许许急得不行,“快说,几个月了?孩子是谁的!”
好闺蜜怀孕了,不管是意外还是正常流程,她都十分关心。
蔚蓝星似乎笑够了,才向她发出正式邀请,“亲爱的,我这个月20号结婚,你可要来当我的伴娘啊。”
“明天出来,跟我一起去试婚纱。”
她就是因为要结婚了,所以才着急让盛许许发现那支验孕棒。
“结婚!”
一连两个重磅炸弹,盛许许有点承受不住,“你等会儿,让我缓缓……”
盛许许跌坐在床上,满脸呆滞。
被这件九转大肠似的反转震惊到的不止盛许许一人,还有权野。
他孩子没了?
这打击,有点大了吧?
“老婆,所以这个不是你的?”权野的声音在颤抖。
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怀你的孩子。”盛许许脑子迷糊了,脱口而出。
说完,她愣住了。
再抬头时,权野那一副受伤加失落的表情就跌入她眼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每次都戴了,所以我不可能怀孕,你别误会。”她语无伦次地解释。
可尽管她解释了,权野还是红了眼睛。
“老婆,我是不是没有娶你的资格了?”
他知道,他曾深深让她伤心难过了,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
很多时候,他都想去弥补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他心里很害怕,害怕自己从此失去了跟她求婚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