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也是因为朝野资本资金链的事情来的吧?”
林啸和盛许许约在一家咖啡馆,他给盛许许点了杯热牛奶暖暖身子。
看到她手边的行李箱,又补充一句:“刚下飞机?酒店订了吗?”
三月京都城的早上冷极了,盛许许双手捧着牛奶,冷得直吸气。
“朝野资本x的事,你也知道了?”
林啸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帮盛许许订了酒店。
接着才抬头,“咱家银行突然失去这么一个大客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去年盛许许替他跟权野拿了合同,让顾氏集团的资金通过林氏国际银行转到朝野资本的账上。
这样一个近百亿的流水被断,他作为银行的总裁,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也来了京都。
经过这段时间的打听了解,顾氏集团的事情他知道的差不多了。
“京都城第一大财阀顾家,因为老爷子一份遗嘱,顾氏集团彻底变天了……”
林啸缓缓开口,将顾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盛许许。
包括顾家在京都城的地位、顾家的人,以及权野跟顾家的关系,他统统告诉了她。
盛许许这才知道,原来权野这么难。
“这么说的话,顾氏集团切断朝野资本的资金链,朝野资本必死无疑了?”
新区那么大一个项目,花钱如流水,如果没有顾氏集团的支持,朝野资本根本撑不住。
林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哥,你消息那么灵通,能不能帮我找找权野在哪里?”
从昨天到现在,盛许许都在尝试跟权野取得联系,可她都联系不上。
“这个……”
林啸抿了抿嘴唇,“你可以直接问齐妄,他也在京都,而且,他是顾老的律师顾问,顾氏集团的财产分割就是他做的。”
“我大哥?!”
盛许许很吃惊,同时又觉得很正常。
她记得齐妄以前就给权野打过财产官司,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送你去酒店吧。”林啸起身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盛许许昨晚连夜赶来,一夜没睡,脸上的疲意非常明显。
她需要休息。
就算她不想休息,也得找个地方换身衣服、洗个澡,清醒一下。
……
盛许许在林啸给她安排的酒店里待了一天。
这一天当中,她睡睡醒醒,不断地给权野和齐妄打电话,但两人都无法接通。
权野不接电话,齐妄为什么也不接电话?
她想不通。
盛许许当然联系不上他们两人,因为此刻的他们正在京都城外的某个山里,见证顾家的做财产交接。
“权野,你的股权呢?”顾嵩问。
顾家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在权野身上。
权野满眼的轻蔑之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交出股权?”
“你不是说价高者得吗?!”顾家老二拍桌道。
蠢货!
顾嵩那双眼皮子松垮的眸子,迸发出一抹狠厉。
这个逆子不好掌控了。
“权野,看在你太公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把股权交出来,我顾家就还认你这个人。”
顾嵩这话意思很明显,要撕破脸了。
他还敢提他太公!
他太公在战场上用命救下顾嵩,就是让顾嵩活着利用他的吗?
“来人!”顾嵩喊话。
话音落,这山中小院外面便被团团围住。
紧接着,另一伙人出现,也将这小院围住。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权野和顾家的缘分就彻底到头了。
……
齐妄:「s305国道,澜山,速来。」
盛许许在接到齐妄信息的那一刻,就立刻开着林啸留给她的车,动身前往澜山。
澜山在京都城外,因为靠近军区,所以少有人来。
盛许许根据齐妄给她描述的地点,在澜山西侧山脚的石碓后面,找到了权野。
当时的他,整个人都被枯树枝遮住,躺在一堆白色的石头上,鲜血染红石碓。
盛许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张她熟悉的脸,此刻却像是一张被擦过血的纸。
皱皱巴巴、触目惊心、血腥可怖。
盛许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权野拖到车上的,她只知道,她不能乱,她要救他!
车子飞速回城,在进城后,车子拐了个方向,朝某个夜.总会开去。
权野身上有枪伤,不能去医院,盛许许只好把他带到这里——盛势私人会所。
盛许许从包里翻出一张黑金色的卡片,刷开盛势的后门,跑到里面叫人。
盛势的人见她是从后门进来的,且手里拿着他们大老板才有的黑金卡,二话不说就立刻跟了出去。
盛许许打从进了这扇门开始,她身上便不再是娇柔之态。
她脸色冰冷,发号施令,强大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替他找个医生来,沈烈呢?”
权野被人推进会所的地下室,盛许许看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医生跟着进了地下室。
接下来她能做的,便是等。
“许许。”
一个穿着卫衣牛仔裤,外面套了件中长款黑蓝大衣,年轻阳光的男子走进地下室。
看到盛许许,沈烈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姐,你都多久没跟我联系了,我好想你啊……”
说着,沈烈就要给她一个熊抱。
可在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迹时,他停下动作,眸色骤冷,“谁伤你了?”
盛许许无所谓地看了眼身上的血迹,“不是我,是你姐夫。”
她指了指地下室的手术室,然后摆出一副做姐姐的姿态,半教训道:“最近还翘课吗?”
外人都知道盛许许有二十多个继兄,但他们不知道,其实她不止有哥哥,还有弟弟。
沈烈就是她唯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只不过她这个弟弟家里是混黑.道的。
她跟她老妈从沈家离开之后,沈家为了保护她们母女,就把关于她们在沈家待过的消息全都抹干净了。
那些认识她、调查她的人,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弟弟。
“我有姐夫了?”沈烈眼前一亮,跑到手术室门口,透过玻璃去看,“谁把我姐夫伤了?不要命了是吧!”
“姐,告诉我,我替姐夫报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