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盛许许问。

  权野确实有话,但他不敢说,因为他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他的过去。

  “我只是想告诉你,遇到任何事,我都希望你能第一时间跟我说。”

  “真的?”盛许许贼兮兮地冲他笑。

  权野点头。

  “那你掉头回我店里帮我搬货吧。”

  盛许许举起手机给他看聊天页面,“我店里的小姑娘们都抱怨了。”

  再过三天就是除夕了,她要赶在除夕之前恢复营业。

  今晚的生鲜一定要及时搬到冷库里,以保持食材的新鲜。

  “好。”权野二话没说,答应了。

  盛许许以为,像他这种千亿身家的大总裁,让他干粗活,那是不可能的。

  顶多,就像电视里那样,叫来一帮人替他干。

  可谁知道,权野不仅亲自上手干,还干得非常利索。

  或许跟他打拳有关,他的手上力气非常大,一个人可以顶五个人用,大大加快了进度。

  “盛姐,权总也太帅了吧!”

  店里的小姑娘们已经开始冒星星眼了。

  她们对着脱去了大衣和西装,只穿了件白衬衫在搬货的权野流口水。

  这也不怪她们,权野穿衬衣的样子又冷又欲。

  可偏偏他又挽起了袖子,露出他结实的小臂肌肉和青筋,搬货的时候,衬衣的袖扣都要涨爆了。

  禁欲中带着野性,别说这群小姑娘了,盛许许脑子里都在播放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临近晚上十点,一车货终于搬完。

  盛许许让员工们先走,她去冷库里做最后的清点和检查。

  权野始终跟在她身后。

  冷库里冷气十足,他刚才搬货的时候把衣服给盛许许了,店里没有暖气,夜里比白天冷,她就一直披在身上。

  现在也是。

  “好了,点完了,咱们走吧。”

  盛许许点完货,跟权野一起出去,关上冷库门,拿了东西就走。

  她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衣服还裹在自己身上,上了车后也是。

  权野搬货时出了一身汗,又在冷库里待了半个小时,回家的路上他就感觉自己脑袋沉沉的。

  强撑着回到家,一进门,他就直挺挺栽在了沙发上。

  盛许许听到“扑通”一声,回头就看到权野倒在沙发上,脸上是病态的红色。

  “权野!”她跑过去,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权野的意识已经迷糊了,眼睛也睁不开,低低地咳嗽。

  盛许许摸上他的额头,他的皮肤烫得吓人。

  他发烧了!

  她才发现此刻的他身上,只有一件被汗湿透后又被冷气吹干的衬衣。

  从店里到家里,他就穿着这一件薄薄的衣服,还开着车,不生病才怪。

  盛许许赶紧给权野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在家庭医生到来之前,她费劲儿地把他的衣服扒了。

  扒得只剩那一条四四方方的黑色裤子。

  她给他盖上毛毯后,又去给他弄了条湿毛巾,简单给他擦了脸和手,顺便降温。

  不到十分钟,医生来了。

  医生给权野测了体温,又简单问了问他的情况,就给他把药水吊上了。

  “这些药,权总醒来就给他吃,一天两次,间隔八小时。”医生当场配了药,递给盛许许。

  在通知医生的时候,盛许许就跟医生说了权野是发烧,医生带了药过来的。

  “我知道了。”

  盛许许接过药放好,送走了医生。

  半个小时后……

  药水只吊了大半瓶,权野就悠悠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盛许许的脸。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难受吗?”盛许许用手比对了两人的额头,“好像是不烫了。”

  权野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在短暂的恍惚之后,才回过神,“我……”

  他想说话,无奈口干舌燥,嗓子都发不出声音。

  “你发烧了。”盛许许一脸愧疚的自我检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着凉了。”

  “我补偿你,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尽管说,我给你做。”

  她取来一个抱枕,垫在他头下。

  因为担心他生病的时候乱动掉下沙发,把手上的针弄掉,所以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在身旁陪着他。

  她腿都被他枕麻了。

  权野硬撑着身体坐起来,看了眼手背上的针,直接拔了。

  “你干嘛?”盛许许睁大眼睛,“药还没打完呢。”

  “我没事儿。”权野掀开身上的毛毯,“我想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自己光.裸的身体,他回头略犹豫地问:“你帮我脱的?”

  盛许许点点头,然后又急声解释跟他解释:“你别误会,你内.裤还穿着呢。”

  权野偷偷掀开毯子看了一眼,他本来想裹着毯子起来了,但又觉得太娘了,就放弃了。

  “我去洗个澡。”

  他受不了身上不干净的感觉,汗湿了又干,留下那一层滑腻的东西,很难受。

  “你刚退烧就洗澡,会再次着凉的。”

  盛许许追着他上楼,试图劝阻他。

  “没关系,我简单冲一下就好。”权野上楼的步伐很吃力,怎么看都不行啊。

  “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权野的手搭在浴室的门把上,莫名有些心虚,“可以。”

  “不然我帮你吧。”

  盛许许跟着他一起进浴室,示意他脱。

  权野拒绝了她的好意,背过身去,“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吧。”

  嗯?

  奇怪,以前她要是说帮他洗澡之类的话,他应该巴不得立刻脱光自己吧?

  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权野,你脸红什么?”盛许许跑到他面前。

  权野眼里闪过一抹惊慌,故意咳了两声,掩饰道:“没有,就是发烧了。”

  他就是怂了,不行么?

  自打那天盛许许跟他说她没谈过恋爱后,他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做尽混蛋事儿。

  他们俩这些天,也在尽量保持“纯洁”的关系,至少在确定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之前,他什么也不能做。

  权野知道,他现在这么做已经晚了,但他仍希望可以补救。

  当然,补救的方式不包括什么都听她的。

  至少在她逼他吃药的时候,他是打死不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