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盛许许做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端出来叫人的时候,权野就在外面撒野了。

  她放下手里的面,面色铁青地朝一楼的藏酒室走去。

  权野站在酒架前,一手拿着开瓶器,一手拿着酒瓶,像喝水一样,仰着头把酒往嘴里灌。

  他脚边,还有两支空了的瓶子。

  手里那瓶,是第三瓶。

  “权野!”

  盛许许双手叉腰,很生气。

  权野咕咚咕咚灌酒的动作一僵,他心虚的不敢看她,默默地把酒瓶子放下。

  接着轻声道歉:“老婆,你就别说我了,我只想好受一点。”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带着哭腔。

  一开口,盛许许忍不住鼻子泛酸。

  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心里得多难受,才能露出这么委屈又无助的神情。

  “面还吃吗?”她问。

  权野一怔,愣愣地看着她,双眸渐渐出了神,眼底染上一层朦胧。

  “吃。”

  看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权野食指大动,吹都没吹就往嘴送。

  他低着头,吃得很急,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又往嘴里塞,好像真的很饿。

  盛许许看着他,没有错过从他脸上掉下来的那滴泪。

  她没有戳穿他,只是安静地陪他吃完这碗面。

  权野吃完,再抬头时,脸上除了醉酒的红晕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

  盛许许给权野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先上楼睡觉。

  她在楼下磨磨蹭蹭的把澡洗了,又跟店里的经理通了电话,安排店里的事情。

  店里的转型工作已经在准备了。

  这几天晚上把库存的酒用完之后,她就要停业一个来月,重新装修,争取在过年前完成。

  所以近期,她应该会很忙。

  交代完店里的事情,盛许许又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上楼。

  她故意磨蹭这么久,谁知道楼上的人压根儿就没睡。

  见她才进来,权野还埋怨起来了,“老婆,你好慢。”

  好奇怪。

  盛许许眼底升腾起一丝疑惑,从他洗完澡出来后,他就开始叫她“老婆”。

  刚才在藏酒室,她以为他是口误。

  现在怎么又这么叫?

  他不是说,只有一点点喜欢她而已吗?

  “你为什么突然叫我老婆?”盛许许的性格不允许她有话不说,她直接问了。

  不管他是口误还是喝多了,都得问个清楚。

  权野稍微有些不自在地把玩手里的东西,“这个称呼顺口。”

  顺口?

  这算什么答案?

  “你手里拿了什么?”从她进门开始,他就在盘手里的东西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她看不真切。

  权野咧嘴一笑,抬手,一串连着的套在他手里被拉开。

  “我在检查套.套的使用期限。”

  “……”盛许许突然不想过去了,“你正确的认识到自己哪里不足了吗?”

  这话不是她说的,是权野自己说的。

  在学习的时候。

  她也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总裁、大男人,竟能这么虚心接受自己的不足。

  这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怕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吧。

  不得不说,权野很有格局,也很大方。

  难怪年纪轻轻就撑起了朝野资本那么大的公司。

  权野把她拉入怀中,“嗯,问题就在于你太小了,而我……很大。”

  轰——

  盛许许被他突如其来的、十分不正经的“检讨”惹红了脸。

  脑子“嗡”地一声,就转不动了,只有那一句太小和很大在不断地回响。

  他是今天打拳被打到脑子了吗?

  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而且还开得这么猛,她有点承受不住啊!

  权野继续一本正经道:“或许是我前.戏做得不够好,前面两次都不同程度的伤了你,我很抱歉。”

  “以后,我会尽量等你、配合你,不会那么急躁了……”

  他说着说着,大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乱碰。

  盛许许死咬着下唇,不知所措。

  原来被撩拨的时候,反应真的会变得迟钝,就像现在,她想推开他,都已经没机会了。

  “不疼吗?”

  权野伸手去拨她的唇,那一块儿已经被她咬出印子了。

  “你是不是被前两次的体验吓到了?”

  他发现她在抖,大手停下动作,没有再继续,只是抱着她。

  “要不,你先视觉上习惯一下我的尺.寸?”权野建议道。

  他没有再点火,盛许许混沌的脑子才慢慢恢复转动。

  他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你、你认真的?”该死!她怎么结巴了?

  “嗯。”

  “……”

  老天爷!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啊,嘴里说得出那么露.骨的话,表情怎么还能那么严肃正经?

  那就看看吧……

  “那个,今天很晚了,以后再看吧。”

  盛许许啊盛许许,别怂啊!

  ……

  盛许许阅男无数,纵横四海,到头来,竟然败在了权野那个纯情霸总的手里。

  不该啊不该!

  “救命啊亲爱的,这我真的搞不定。”

  盛许许趴在酒吧吧台上,和手机里一个跟她同样年纪的女人在诉苦。

  这是她最好的死党——蔚蓝星。

  蔚蓝星是她大学的室友,她们两人都是中学跳过级,上大学的时x候,年纪相对比较小的。

  所以她跟蔚蓝星很合得来,只是毕业后,她在国内读研,蔚蓝星则是去了国外。

  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视频那头的蔚蓝星听过她的诉苦,一颗八卦的心按耐不住,“许许,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N市最娇艳的玫瑰花吗?”

  盛许许白了她一眼,“我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不是听你说风凉话的。”

  “我提醒你,我的恋爱经验可都是在国外学的,大胆、奔放,你确定要学?”

  国外的恋爱技巧,可能不太适合含蓄的盛许许。

  不对,盛许许可不含蓄。

  “你说吧,我就当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沈娇娇联系不上,她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这国外的女人啊,都很直接,不光是交流上直接,行动上也很直接,你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蔚蓝星给盛许许出了很多主意,那些主意大胆到,她都需要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才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