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腰疼!

  身后婚纱店的人替她收紧后腰的时候,盛许许腰上某块青紫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不禁心中暗骂:狗男人!

  “盛小姐,婚纱穿好了。”

  “谢谢,辛苦了。”

  被临时赶鸭子上架,盛许许没有自己的伴娘和化妆团队。

  权赫那个老头子就给她把高级定制婚纱店的人请来,从婚纱到妆化,婚纱店的人都包了。

  盛许许客气地送走婚纱店的人,捡起丢在一旁的手机,打开看了看。

  那个她期待看到的号码没有打来。

  昨晚两人针锋相对,不欢而散,到最后权野也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回答。

  那个狗男人不会真不敢来吧?

  ……

  与此同时的青华大道上,两纵百余辆黑色轿车整齐的飞驰在这条寸金寸土的繁华街道。

  很奇怪。

  向来车流拥挤的青华大道,此刻却通畅无比,马路上除了这两纵黑色车流外,没有任何一辆闲杂车辆。

  权野的座驾就在这两纵车流中间,独占一道。

  车窗里,他懒倦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双腿交叠,黑色的西装外套敞开,修长的手搭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

  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淡漠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可察嗜血的戾气。

  卡尔顿。

  “爷,到了。”

  黑色的车流将整个卡尔顿酒店包围。

  车上的人齐整整下车,每辆车除了开车的人之外,其余的人全都跟在权野身后,随他踏入酒店。

  “把那东西给我砸了。”

  一进门,权野就看到酒店的LED屏上来回滚动着权赫和盛许许的结婚消息。

  他看不惯,冷声命人砸了。

  现在离婚礼开场还有半小时,许多大人物还没到。

  权野让人在婚宴厅外面等着,自己潜到旁边的小厅去了。

  盛许许站小厅的落地窗边,对着手机一通低骂:“权野我操你大爷,胆子那么小,算什么男人!”

  “你最好别落我x手里,否则我……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压到玻璃上。

  整个人落入背后那个硬实滚烫,带着野性气息的怀抱。

  下一秒,带着水汽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你能怎么样?”

  权野的胳膊环上她的腰,蓬松的婚纱裙摆将她的腰身衬得更细,好似他用力一握就能将她折断一样。

  “权野?”

  盛许许回头,视线与他撞上。

  他眼底那一抹来不及收回的惊艳,连同嘲讽一起跌进她的眼里。

  这种眼神,她见过太多了。

  整个N市,知道她是沈娇娇女儿的男人,上至八十、下至十八,看见她的第一眼,都是这种眼神。

  即觊觎迷恋她的身子,又不屑她的出身。

  “我还以为权二少爷不敢来了呢。”盛许许同以嘲讽回击他,“毕竟你挺习惯做乌龟的。”

  此话一出,权野神色一凛。

  一双眸子瞬间变得森寒阴冷,深深凝视着她。

  他蛰伏二十余载,一直悄无声息,今年才回到N市。

  表面上,他是个小小的拳馆老板,实则他另有身份。

  藏起锋芒,隐忍不发,只为有一天能一举报复所有曾经伤害他的人。

  如此卧薪尝胆,在她口中竟变成了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

  权野捏起她的下巴,力道大到要将她捏碎,“盛小姐,你这张嘴这么尖利,怎么取悦男人啊。”

  他的膝盖顶进她双腿间,火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腰际往下滑。

  直抵腿心。

  盛许许大惊,挣扎了两下,“你放开我!”

  “别动。”他呼吸加重,戏谑地在她耳边道:“昨晚是谁在邀请我试试的?我这是在满足你。”

  权野岔开长腿,又朝她近了一分,将她完完全全圈在自己的身前。

  一手按着她的肩,将她死死抵在玻璃上,令她动弹不得。

  一手解开裤链,弯腰卷起她超大的裙摆,贴上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动静。

  他眼疾手快,勾起她一条腿在胳膊弯里,摆出他们正在做的姿势。

  身后进来的人见状,勃然大怒。

  “盛许许,你竟敢背着我偷男人!”

  一身白色西装,儒雅却略显臃肿,发际线严重后退,脑门精光的权赫气急败坏地走向二人。

  他刚被沈娇娇绿了,现在又被她女儿绿,而且还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他家是王八池吗?他都被绿成龟了!

  权赫没走两步,就被门外冲进来的两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擒住。

  “你们是谁?放开我!”

  权野若无其事,放开盛许许。

  婚纱裙摆落下,将她所有的春光遮住。

  “真扫兴。”他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收拾好,缓缓转过身。

  “是你!”

  看清那个绿他的男人,权赫震惊到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更加气急败坏,“混账东西!”

  他想要教训权野,却忘了此刻自己正被人擒着,根本动不了。

  “你的人?”

  权野递了个眼神,擒着权赫的两人便放开手,退到一旁站着。

  “权总,好久不见啊。”

  “真是能耐了,敢砸老子的场?”权赫抻了抻被弄皱的衣服,“谁让你来的!”

  盛许许在得知进来的人是谁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目的达成了。

  她转身,挽上权野的胳膊,故作惋惜道:“权总,今晚的新郎,恐怕要换人了。”

  权赫嗤了一声,“盛许许,我知道你想找个靠山改变你今晚的结局,可是你找谁不好,偏要找他。”

  他睨了一眼权野,摆出父亲的姿态。

  “他就是个废物,你以为他能威胁到我?”

  权赫虽然不把权野放在眼里,但也被他恶心得够呛。

  说出的话愈发难听,“一个野种,好好缩在你的拳馆打拳就得了,还敢跑来这里?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你也配露这个脸?”

  “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别以为身上流着老子的血,就能拿捏老子。”

  他在商场沉浮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栽在沈娇娇手里是意外,这个跟头,他不能再栽第二次。

  “你想要这个女人,想恶心老子是吗?”权赫上前一步,“老子就是找人把她轮了也不给你。”

  “妈的!”

  盛许许倏地冷下脸,骂了一声。

  接着一个抬脚,直接朝权赫踹去。

  “唔!”

  权赫倒在地上,双手捂裆,脸色煞白。

  踹裆?

  一旁的权野挑眉,心中暗道:够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