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她一直以为一定是父亲跟秦鹤之间有什么误会。

  她怎么不可能会想到那么和善的父亲会是一个杀人犯。

  “我爸爸为什么要刺杀秦鹤的父母?”

  南晚依旧无法接受事实,爸爸跟秦鹤的父母又不认识,这其中一定别有隐情。

  “早上你父亲已经亲自跟秦总交代了当年的一切。”

  “当年其实南家和秦家是合作伙伴,你父亲一直掌握着整个项目的资金动向。”

  “但是,那一年,你母亲查出了一种罕见肝癌,治疗费用非常庞大。你父亲私自挪用了项目的资金,被秦总父亲发现了。”

  “秦总的父亲要报警抓你的父亲,而你父亲一直求秦总的父亲放过他,秦总让他把挪用的那部分资金填补回去,就作罢。”

  “但你父亲拿不出那笔钱。于是,在一天深夜,秦总的父亲和母亲刚好在外吃饭要回家,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父亲便拿着刀子将他们都刺了。”

  “最终,他们失血过多,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治身亡。”

  “当年,秦总才十一岁呀。十一岁的孩子要去接受自己的双亲已经不在。”

  “试问,换成是你,你能不恨吗?”

  助理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插进南晚的心底。

  南晚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那时候一天夜里,父亲匆匆回家,让她和妈妈收拾一些行李便匆匆的搬离别墅。

  原来是为了不被追查到。

  她也明白了,为何父亲昨晚会说将她丢下是为了能让她平安的长大。

  父亲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黑暗不堪的事情。

  “我今天刚好又查到一个事情。”

  助理并没有因为南晚悲伤的模样有所同情。

  “你跟秦总小时候是认识的。”

  南晚听到助理的话,笑得更悲凉了。

  “是呀,鹤哥哥还是那个鹤哥哥,可也已经不是那个鹤哥哥了。”

  助理没想到,南晚竟然是认得秦总的,但她似乎一直没有跟秦总说破这个事情,否则,秦总怎么会从始至终都像不认识南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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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刻满手是血的坐在病床上,低头看着自己染满鲜红色的血液的手。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脸白如纸。

  她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助理说的那些话。

  因为事情是发生在医院的,护士立刻报了警。

  警察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南晚被带走了。

  助理转而去手术室外等着秦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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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鹤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问助理南晚怎么样了。

  助理告诉他南晚被警察扣押了。

  秦鹤立刻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但应该麻醉的药效刚过去,他浑身依旧没有力气。

  助理扶着他重新躺好。

  “秦总,我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南小姐了。”

  他知道或许自己多事了,但他看到这段时间秦鹤在感性和理性中不断自我拉扯,把自己折磨得已经有些变了型。

  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在爱和杀父之仇之间,秦鹤找不到一个可以平衡的点,所以一直不停的折磨着自己。

  一边偷偷的关注着南晚,又一边做好了报复南戈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