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停了,乔槿萱为了更加让人相信乔临山还活着,便继续让乔二在医院守着。

  她则在饭点带饭去医院。

  就是为了让外面传言更具真实性。

  好引出背后害死她父亲的人。

  晚饭,乔槿萱拿着饭盒一如既往的带进了医院。

  在医院外面,她表现的神色平和,进了病房里面,看着早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乔临山,乔槿萱眼眸瞬间就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乔临山活着的时候,哪怕他变好了,她想起来都是他做父亲不称职的样子,都是他对她训斥辱骂的样子。

  可人死了,她想起的都是小时候父亲对她好的样子。

  都是最近父亲想弥补她的样子。

  真是奇怪,为什么待人死了,活着的人却总会想念死去人的好。

  乔临山是她父亲,她可以说不原谅也可以不叫他爸爸,但却不允许旁人害死他。

  乔槿萱心中涌动着嗜血的恨意,眼眸赤红,忍着眼泪不往下掉。

  她只能在这个房间,静静的任由情绪外露。

  可一旦出去,她就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眼睛更不能泛红。

  既然放出虚假消息,那就要继续装下去,不要让人知晓消息是假的。

  乔槿萱来到床边,看着死去的乔临山道:“爸,你放心,爷爷的仇我会报,你的仇我也会报。”

  “没有人能在害死你们之后还继续逍遥法外,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

  哪怕动用禁术力量,她也要让她们偿命。

  乔临山身上几处关键地方扎了银针,能护住他的尸体。

  只有这样,才能引出背后的人。

  ……

  晚上,当陈夕颜知道乔槿萱又去医院送饭了,神色都阴沉了下来。

  陈夕颜在饭桌上也没有胃口吃饭。

  看着满桌的饭菜她都吃不下去。

  陈二爷道:“夕颜,你不是说乔临山昨晚必死无疑吗,怎么今天得知消息他还活着。”

  陈夕颜眼底闪过阴狠的神色,道:“爸,他本来确实该死,也不可能活着,中了邪术的人,又那么长时间,他身体虚弱成那样,被邪心草香味一引,自然会死,只是……”

  陈二爷皱眉道:“只是什么,夕颜,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一定要谨慎,确保做事万无一失。”

  陈夕颜拧了拧眉,有些不确定的道:“只是邪术本就是巫术范畴,我懂的也不多,也许懂巫术的人能解也说不定,听说昨晚京城姜少带着洪老去了医院。”

  陈二爷听着洪老两个字,神色一变,手中的筷子放在了碗上,“我记得你爷爷以前说过,说这个洪老得百家医术所学,医术精湛,不是那些专家能比的。”

  “当年你奶奶生病,你爷爷想请洪老出山,都没请动。”所以陈家人对这个洪老没什么好印象。

  因为没请到洪老,当时他母亲就那么死了。

  “他不是早就隐退不帮人救治身体了吗?”

  郭兰不屑的冷哼道:“这个乔槿萱倒是有能耐,让姜少帮忙,那个姜少和白少不是恨她入骨吗,这个姜少怎么可能还会帮她请洪老。”

  “乔槿萱果然会狐媚手段,这一个个的竟然都被她迷住了。”

  郭兰听着乔槿萱三个字,脸色就很不好。

  因为当年她妒忌乔槿萱的母亲萧宛音。